上官洛凡说着,不由抬起眼眸看向白水寒,“你今晚该不会因此就要和我共睡一屋吧!”
白水寒挑眉看她,他什么时候说过他要和她共睡一屋了!
“我不睡你这,你一个人不害怕?”他半认真半打趣地说道,看着她,低声道,“这可是杀人越货的黑店!”
上官洛凡红着脸,咬咬嘴唇,“你,你吓我我也不怕!我自己会小心的!”
白天与他共处一小石棚背对背换衣服,她就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若是晚上还要跟他共睡一屋,那她可真就没脸见人了!让人知道了她以后还如何嫁人!
白水寒失笑,他这是吓她吗?平日里她活蹦乱跳的,他还不怎么担心,但现在她病恹恹的,只怕晚上会睡得很沉。
上官洛凡却是眉头一皱,“不对!若这是黑店,那小二怎么还会提醒你?会不会你想多了!”
听她这么一说,白水寒不禁也有些纳闷,但那小二的说的话和他的举动确实很可疑反常!
“你晚上都得多留几个心眼!我一会儿去给你抓药,自己在客栈小心些。”这么多年的杀手生涯,白水寒意识到他们今晚住在这客栈可能不能安宁,一切小心为上。
“人家医馆门都不开,你上哪抓药!难不成要踹人家门进去抢呀!”
“总有办法的!”白水寒道,看着她,“你这体质可真差,淋点雨就受风寒了。以后每天早上起早点,我教你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
“爷爷说我不适合练武,不能乱练!要不然他那一身功夫我还不早就练了!”上官洛凡悻悻地说道。
“为什么不能练?”
“爷爷说我小时候受过很重的内伤,差点死了,他费了毕生所学才把我救活的。他不让我折腾!”
白水寒心头一颤,愣愣地看她,“你怎么受的伤?”她小时候差点死掉,想必遭了很大的罪,受了很多病痛折磨。
“我不知道,爷爷没说。”上官洛凡笑笑说道,“反正我小时候经常生病,身体不好,村里的那些孩子觉得我好欺负,就老欺负我,是美丽一直护着我。直到近几年,我身体才养好,恢复得和正常人一样,没再生什么病。”
白水寒默然吃着饭,不再问什么,好一会儿才说道:“明儿起,赶路的时候我会留意天气!”以后尽量不让她淋雨受寒。
上官洛凡喝了两碗清粥就没胃口再吃任何东西,白水寒吃完了就让小二来把餐盘收拾走,就让上官洛凡好好休息,叮嘱她关好门窗。
“你把你那防身的迷药呀什么的,随身带着,以防万一!”临出门前他又交待道。
上官洛凡拍拍挂在床头的背包,“在这呢,随手就能拿到,你放心吧。”
“把几个贴身携带,以防万一。”
“好!”上官洛凡乖乖应着,从包里拿出一根她扎头发用的蓝绸,将五个迷药铃铛串上,然后绑在手腕上,她朝白水寒晃晃手腕,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响声,“这样总行了吧!”
白水寒满意地点点头。
“我头好晕,你能去休息了吗,我要睡了!”
“那你睡吧!”白水寒忙起身。
“你也别去找什么医馆了,人家不开门,去了也白跑!”上官洛凡起身送他。
“我去去就回,你先休息,我回来了再叫你!”白水寒赶紧出门,让她关门睡下,待她关好门窗他便下楼去找药铺。
此时已过子时,夜深人静,楼道里静悄悄的,很多房间灯都已熄灭,过道里一前一后挂着两盏风灯,透着昏暗的光芒,一两个从楼下上来回房间的客人也是放轻脚步。
楼下客栈大厅,灯光通明,大门洞开,但厅里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两个小二在厅里穿梭忙着收拾碗筷,柜台后的掌柜也不见了,整个客栈寂静无声。
白水寒出了客栈大门,看到街道上也是冷清,街边小吃摊上也没什么人了,摊铺老板也在收拾家伙什准备回家了。
白水寒再次来到之前那家医馆拍门,但无论他怎么拍,那医馆的门依旧紧闭不开。看到不远处还有一个摊铺亮着灯,他不由走过去问哪里还有药铺。
“不用找了!关了门的店铺,晚上都不会再开门的,药铺医馆也一样!”摆摊的小伙子边收拾摊上的东西边说道。
白水寒看看四下无人,不由从怀里拿了颗银锞子放到他案台上,“听人说你们城中不太平,是如何不太平?”他低声问道,“为何大家都讳莫如深?”
小伙子笑笑,收起银锞子,拿了摊上仅剩的五根烤串递给白水寒,“我们摊上就只剩这些了,您将就些!”
白水寒接过喷香的烤串,闻了闻,味道很香,拿了一串咬下一块烤肉,“味道极好。”
小伙子见他如此给面子,不由高兴地笑了,压低声音道,“这半个月以来,我们城中有很多姑娘在夜里无缘无故失踪,下落不明!特别是有姿色的姑娘!官府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城中人心惶惶,姑娘们都不敢再上街。家里有姑娘的商铺,早早就关门闭户,不敢再开门。”
他说着声音又恢复如常,笑着说道,“感谢客官惠顾!”
白水寒听了小伙子的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立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