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洛凡从包里拿出几只小铃铛递给白水寒,“要不要拿几个防身?”
这话一问出口,她又觉得自己此举多余,他武功那么厉害,应该不会用到她这种蹩脚的防身用品。“你好像用不着这些哈,呵……”
她尴尬地笑了,正要将铃铛收起。
“你备有很多?” 白水寒却将铃铛全部从她手上拿了过去,还好奇地拿了一个起来看了看,研究起来。
上官洛凡见他拿过去了,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小袋子,摇了摇,发出闷沉的铃声。白水寒看得出里面全是小铃铛。
“备了这么多!”
白水寒有些意外!这丫头是担心自己保护不了她吗?竟然带这么多迷药防身。
“谁知道这一路会遇到什么麻烦。” 上官洛凡说道。她将小袋子收回背包里,从白水寒手上拿了一个演示给他看,“用之前将它扭一扭,就能打开迷药开关,把它丢出,药粉就散发出来了。”
白水寒点点头,“备有解药吗?”
“当然。”
上官洛凡又从包里拿出一支竹筒状药膏递给他,“打开,放到鼻尖让人闻一闻,什么迷药都能解。这支你也拿着备用吧。”
“好。谢谢。” 白水寒将铃铛和药膏揣入怀兜里,继续赶路。
两人赶了一天的路,傍晚的时候,天空不作美,灰蒙蒙一片。但他们此时所经路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硬着头皮赶路。赶了一段路后,一场倾盆大雨便落了下来。
白水寒为了不挨雨淋,只好和上官洛凡一起坐进车厢里。雨势越来越大,敲打着马车的顶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为了方便赶马车,并没有像上官洛凡那样坐进车厢的长凳子上。
他只坐在车厢车帘后,为了方便看路,他还将车帘掀起一角。如此一来,他的身上和头上还是被水汽打到,头上和衣服上都溅上好些水汽。
“你再往里坐一点,别都给淋湿了。” 车厢并不大,上官洛凡往车厢一角挪了挪,腾出更大的空间给白水寒,方便他往里坐。
“没事,坐这就好。” 白水寒不以为意地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说现在四下无人,但对她一个姑娘家终究是不好。
“你这人真是犟。你身上和腿上的伤都未好,等身上都淋湿了,伤口也湿了。到时发炎了,还不得我给你处理。” 上官洛凡噘嘴抱怨道。
白水寒闻言,不禁回头瞟了她一眼,见她一脸不快,他只好往里挪了挪,让雨完全淋不到。
上官洛凡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嘴角微扬,从包里拿出一块毛巾递给他,“快擦擦!”
白水寒接过一看,是新的。“你这是去找你爷爷,还是搬家?还是去踏青郊游?”
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带,不像他,只在买马的时候顺便买了一套换洗衣裳而已。这丫头不仅有一只装换洗衣服的大包袱,还带有那么多零食,毛巾也带了很多条吗?
“我们反正有马车,又不用我背,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嘛!” 上官洛凡不经常出门,但每次出门她都尽可能做好万全准备,让自己即使在路上也过得舒舒服服的。“我还带了只小锅和一些米,万一没有投宿的地方,我们也不至于没吃的。”
白水寒不禁暗自翻了个白眼,“你没带点肉和菜?”
上官洛凡嘿嘿一笑,“只带了三条腊肉,没有菜。遍地野菜,到时摘野菜就行。”
白水寒再次无声地翻了个白眼,默默擦着头发,看看大雨中冒雨前行的马匹,他顿时觉得马儿有些累了。
“前面好像有人家!”
马车前行了一阵子,蒙蒙雨幕中,马车前方终于出现点点亮光。
“太好了,咱们终于有避雨的地方了。” 上官洛凡掀起车帘往前方看去,果然看到有星星点点的亮光。
“驾!”
白水寒驾着马车朝亮光赶去,拐上一条乡村道路,很快来到一个村子的村口,看到村口路边就有户人家,茅草屋里有灯光亮着。
“你呆在车里,我下去问问,看看人家肯不肯让我们借宿。” 白水寒停下马车。
上官洛凡拿了把雨伞给他,“你小心点。人家若是不肯让我们借宿,你可别凶人家!”
白水寒接过雨伞,默默点下头,朝院子走去。心想,难道在这丫头眼里,他是那恃强凌弱的人?
“笃笃笃!”
白水寒礼貌地叩门。
“谁呀?”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的声音。
“我们是过路的,下了大雨,找不到投宿的地方,请问能否行个方便借个宿?”
白水寒彬彬有礼地说道。他觉得这段话是他出道以来,说话说得最有礼貌的一次了。
那院门很快就开了,露出一张粗犷的中年男子的脸。他将院门打开一条缝,朝门边的白水寒看了看,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一番。
“你们打哪来,要到哪去?” 男子问道。
“我们从柳林镇上过来,要到田阳城去,突然下大雨,错过了宿头!” 白水寒说道,他指向马车探出头来看着他的上官洛凡,“车上还有个姑娘,还望大哥能行个方便。”
那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