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寒看着眼前这个婷婷玉立、俏丽秀美的女子,她之前好像说过她叫什么,但他方才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没听清。
“我叫上官洛凡,洛阳的洛。”
听了白水寒的名字,上官洛凡对他的惧意渐消,还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便也如实报出自己的名字。
“洛凡!”
白水寒听到这个名字,清冷的眸子蓦然一滞,脑海中浮现一个精致如瓷娃娃的小姑娘身影。小姑娘的模样与眼前这女子的模样慢慢重合。
他不禁呆呆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子,失神片刻,但神色转瞬就恢复如常,依旧冷淡如霜。
他打量了上官洛凡一番,“你既姓上官,为何还姓洛?”
上官洛凡耸耸肩,“不知道,也许是我父母姓洛吧!” 她轻笑道,“我是我爷爷捡来的!”
虽然她爷爷从来没跟她说过她是捡来的,但她记事起就知道。
“那你父母呢?”
“不知道!我记事起就没见过他们,我爷爷也没提起过!”
“你没有一丝丝关于他们的记忆?”
上官洛凡摇摇头,“我爷爷说我小时候受到过惊吓,大病一场,五六岁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哦。”
白水寒了然,不再追问她的身世,只是看了看她,又看看四周,很快看出这里是个药庐。
“江湖上赫赫有名,传言能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上官明逸,不知是姑娘什么人?” 想到她医术卓然,他不禁试探着问道。
“是我爷爷!” 上官洛凡随口应道。
白水寒顿时了然,上官神医竟然是这丫头的祖父,难怪她能诊出他身上中了别人诊不出的毒药!
上官洛凡也将白水寒打量一番,满是好奇,“你认识我爷爷?”
“只听其名,并未有幸认识。”
白水寒淡声应道,正说着,肚子突然传来咕咕声响。
“呃……”
他尴尬地摸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上官洛凡掩嘴而笑,“我去给你拿些吃的。你可有什么忌口的?”
“我不吃葱蒜。”
“好的。”
看着上官洛凡出门去,白水寒也起身下床欲出门,但脚一沾地,腿上传来的一阵痛感,让他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
他只得复坐回床沿边,循着痛处卷起裤腿,看到左大腿上有两处很深的伤口。
这两处伤口很明显没有包扎处理过的痕迹,尚未自然愈合的伤口,让他方才一动给抻到,裂开流血。
药庐的几个药架上全都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他料想这些瓶罐里面放的应该都是药。
他起身到最近的一个架子前找治疗外伤的药,只是这些小瓶小罐上没有文字,只有一个个颜色不一的图案标识。
“你在找什么?”
他正找着,上官洛凡的声音就已传来。
“金疮药!”
白水寒回身,看到上官洛凡端着一大碗清粥和几个白面馒头站在药庐门口。
“你身上的伤都已经结痂,已无需再放药!” 上官洛凡将粥和馒头放到小方桌上,“先喝粥吧,哪个伤口还需处理,我一会儿再给你看看。”
白水寒顿时大窘,他这两处伤口所处的位置有些尴尬呀。
“…… 你给我金疮药就行,伤口,我自己处理!”
“随你!” 上官洛凡也不吝啬,一瓶金疮药而已。她到架子前拿了一个瓷瓶交给他。
“上官洛凡!”
外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子吼声突然传来。
上官洛凡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脸无奈,转身出药庐。
“杨美丽,你不好好在家坐月子,看孩子,来我这干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呸!你才不舒服呢!”
白水寒简单地把大腿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就端起粥碗边喝着边往外看去。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位身强体壮的少妇在和上官洛凡说话,院中还堆放着好多个扎着红绸的箱子。
“你怎么还不走?还留在这破村子干什么?难不成真的要等那山贼头子,明天来抬你回山做压寨夫人不成!”
杨美丽双手插腰看着上官洛凡一脸怒气,“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若是实在无处可去,就去找你那未婚夫!无论去哪,都比留在这好!”
上官洛凡看着杨美丽,既高兴又无奈。
“他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们的婚事不作数!倒是你,好不容易嫁了个男人,又刚生下儿子,你安心顾好你的小家就成,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小心你男人休了你!”
杨美丽人高马大,二十岁了才说亲成功嫁出去,年前刚生了个大胖小子,现在月子都还没坐完,得知她有事竟然就跑出来看她!
杨美丽的关心,让上官洛凡感到很暖心。山贼上门逼婚已经三天了,只有杨美丽一个人来看她,让她逃走。真不愧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就算是嫁到外村去了,还是很关心她。
“你爷爷不在家,我不管你可就没人管你了!你个傻子,若是真的被抬到黑风山上去了,你岂还会有命在!”
杨美丽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