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看到一个温婉绝美的女子倒在血泊中,眼里含着泪,眼神却坚定地望着他的方向,要他逃命。
男孩迈步欲朝女子走去,但一个黑影拖着长剑已朝他走来,那剑尖在地上的石板上划出刺眼的火花。
“寒儿,快跑!”
女子凄厉的喊叫声传来,她身旁那黑衣人,高高扬起手中的剑,露出他手腕上一只振翅欲飞的苍鹰,随着那苍鹰的起落,手中的剑已插入女子的胸膛!
“娘……”
“快…… 跑……”
看着黑影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男孩不得不转身逃跑,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拼命向前面黑暗中跑去。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慌乱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声。
身后的惨叫声,让男孩泪水夺眶而出,那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但他不敢回头,不敢去看那一个个倒下的身影,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拼命地向前跑去,想要逃离那里,但前面却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他怎么跑都没有看到亮光。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周围突然变得暖洋洋的,前方也慢慢变亮……
白水寒猛然睁开眼,一张好看的俏脸瞬间映入他眼帘。
“你终于醒了!”
白水寒看到那张俏脸上扬起了笑容,却也整个人受惊吓似的,猛地站起,端着手中的药碗连续后退几步,离开床边。
白水寒警惕地看着四周,一片陌生。他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床头。
“你是谁?” 他问道。但声音又沙又哑,低到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何故绑我?放开!”
“我叫上官洛凡!这里是我家,你现在很安全。不要乱动,免得抻裂伤口!”
上官洛凡站在一旁看着男人,将手中还半碗汤药的药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又拿起柜子上的一碗温水放到床上,将碗里的那根小竹管放到男人唇边,“要喝水的话就把这竹管含住,自己慢慢吸。”
白水寒张开嘴,轻易地就能将嘴边的竹管含住,轻轻一吸,那甘霖般甘甜的水就进了嘴里,流进肚子里。
有了水的滋润,他火辣辣的喉咙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把我放开!”
沙哑的声音变成低哑,但总算让人听得清他在说什么,而且还觉得这低哑的声音很好听。但眼里仍尽是警惕之色。
“不放!除非,除非你保证不会伤害我!”
上官洛凡对他上次的袭击仍心有余悸。
“伤害你?” 白水寒愕然。
上官洛凡冷哼,走到床边收回碗又迅速退开,朝床上的人指指自己脖子上的那些淤青。
看着这些淤青,倒是可以让人浮想联翩。
“你对我做了什么可还记得!”
一个男人要掐着一个姑娘脖子的画面,瞬间浮现在白水寒脑海里。
“抱歉!”
他看看上官洛凡,撑身坐起,揉揉手腕。
上官洛凡惊愕不已,慌乱得又后退好几步,“你,你别过来!”
那么结实的布条,他竟然在不动声色间就挣断了,那他若是想弄死自己,岂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般那么简单!她随手从一旁拿起一根药杵握在手里挡在身前,警惕地看着白水寒。
“这是哪里?我昏迷多久了?” 白水寒揉完手,又揉有些昏沉的脑袋。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做那个梦了,为什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会突然又梦到!
“这里是清河村,你持续发着高热,昏睡两天两夜了!”
见他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举动,上官洛凡慢慢将药杵放下,将药碗端起送到床前,“喝药!”
这一天一夜里,他一直高烧不退,反复梦魇,她以为他会挂掉呢,想不到竟然挺过来了,伤势也跟着恢复得非常好。
“你身上的伤,静养些时日就能愈合,但你体内的毒,我这缺几味药,没办法替你配制解药!”
白水寒接过上官洛凡手中的药碗,将药一饮而尽,听了她的话,他淡漠如霜的俊脸上浮现一抹惊讶之色。
“你能诊得出我体内中的是何毒?”
“不就是骸骨情花毒嘛!这有什么难的!此毒无色无味,出自南疆,虽然在中原极为罕见,但也不是从没出现过。”
她不以为然地说道,看向眼前这刚毅淡漠的男子,“给你下此毒之人,想必是个对你情根深种的女子!”
“一个死人,谈何情根深种!” 白水寒的嘴里吐出冰冷的几个字。给他下毒的那个女人早已经死了。
上官洛凡看到他眼底那刺骨的冷意,很是惊愕。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待人怎么如此冷漠!似乎一个人的生死在他眼里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给你下此毒之人,身上必定有解药!你当初若肯依了她,你的毒自行可解,就不必受毒发之时那噬心挫骨的痛楚啦!”
白水寒抬起清冷的眸子看向上官洛凡,并不接她的话,只是朝她拱手,淡声说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我欠你一条命,他日姑娘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
“公子言重了!” 上官洛凡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