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着闫文清,王昊满头雾水。
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兄弟刚从悬崖上摔下来,身体都还没恢复,怎么可能射杀癞狗?”闫文清看着马武,满脸肯定的说道:“十有八九,这倒霉蛋遇到混江龙一伙人,送了性命。”
啊?
还能这么颠倒黑白?
看着马武,王昊哭笑不得。
混江龙连人毛都没看到,就把屎盆子扣他头上了?
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如果癞狗不是自己杀的,说不定就信了!
“你还算是个明白人!”
马武站了起来,接住银子对闫文清说道:“写成文书上报都头和县尉,请他们派人核查。一个地痞流氓,死了也就死了。”
“是是是!”
闫文清点了点头,急忙说道:“我回去就写,上报县里结案。”
“星货铺价钱要合适,别让王老弟吃亏,也别欺负上一个主人。”马武把银子递给王昊,对闫文清说道:“懂?”
“好好好!”
闫文清点了点头,急忙说道:“这个好说!”
这?
看着银子,王昊心里很忐忑。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闫文清没有憋好屁。
“人家一番心意,收着吧!”
马武笑了笑,对闫文清说道:“吃早饭没?吃了饭,我们去水道巡视一圈!”
“还没!”
闫文清缩了缩脖子,满脸讨好的说道:“谈完铺子的事儿,我就过来了!”
“那就一起吃点。”
马武看着码头方向,眼神很凝重。
“好!”
闫文清很忐忑,小心翼翼在凳子上坐下。
陈玉琴进屋,把早饭端了出来。
除了炖煮的老虎肉,还有一锅玉米粥,一叠油饼。
“老弟!”
闫文清拿了一张油饼,望着王昊满脸歉意:“昨天的事儿,真对不住。从现在开始,以后这铁峰山,有我一张饼,就有你半张。”
哦?
收买我吗?
王昊心里一动,猜到了闫文清的想法。
打不过就拉拢,这也确实是惯用伎俩。
但是……
他的话里,有几分真诚?
可信度不高!
略一分析,王昊心里有了判断。
口蜜腹剑。
闫文清这种人嘴巴说得好听,心里比蛇还毒。
“好说!”
王昊笑了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道:“弟弟也不懂事,下手重了点,实在对不住!不知道昨晚,有没有伤到闫大哥?”
“皮外伤!”
闫文清摸了摸胸口,声音有气无力:“养几天就好!”
是吗?
昨晚那一杆子,伤得绝对不轻。
他不承认,自己也没必要戳破,皆大欢喜就挺好。
看到气氛好起来了!
陈玉琴和王战的脸色,也没那么紧张了。
“老爷子!”
闫文清转头望着王战喊道:“一起吃点儿?”
“吃过了!”
王战笑了笑,站起来朝外面走:“我去刘勃家转转,你们吃!”
“去看看也好!”
闫文清急忙说道:“看清楚了,免得刘勃做手脚。那老东西,做事不老实!”
“我再去烙几张饼。”
看着三人谈笑甚欢,陈玉琴笑嘻嘻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巡视!”
“多烙几张,我们中午带着。”
王昊心里一动,对陈玉琴说道:“可能不回来了!”
桃源村外面的河,下面连着老龙潭,上面通往曲江,水道很长。即便巡视一圈,也需要很多时间。
“好!”
陈玉琴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那几位兄弟,没有伤着吧?”
等陈玉琴进了厨房,王昊拿起银子对闫文清问道:“医药费,我出?”
“确实得养养,医药费不用管。”
闫文清看着王昊,语气透着几分恭维:“他们最近一段时间,是没法做事了。偏偏又来了混江龙,要不你顶替他们的位置,做个保长帮我分担分担?”
保长?
王昊看着马武,脑子飞速转动。
朝廷律令十户为一保,保长负责。五保为一大保,保正负责。十大保为一都,任命一都保。
实际情况稍有偏差,比如桃源村百十户人家,只有闫文清一个保正。保长的位置,被他麾下那些地痞流氓和刀手占了。
“我这是诚心的!”
看到王昊很纠结,闫文清急忙说道:“敞开心窝子说,我不想再和老弟起冲突,两败俱伤鱼死网破不值当。二来正值用人之际,那几个废物也不顶事。若是坏了军爷的大事,我可担待不起!思来想去,和老弟联手才是正理!”
闫文清的话,情真意切。
说到动情处,满脸懊恼直掉眼泪。
是吗?
看着闫文清,王昊点了点头。
若是能和解,当然最好。
但是直觉告诉自己,他的话不可信。此人阴险恶毒,很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