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看到路声声杀掉那个假风韵的癫狂模样,吓坏了,飞快地跑离海港。
未曾料到,刚跑下船,就遇到了傅曾谙等人。
傅曾谙嘴里叼着烟,握着打火机,捧在掌心点燃,然后问:“她们说了什么?”
皮埃紧张地瑟瑟发抖:“跟我无……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们到底……说了什么?”傅曾谙俯身,手掌用力地揪着对方的衣领。
皮埃瑟瑟发抖,只能把自己记住的对话和盘托出。
然后有关路萋萋临死前说的那些……一切都是傅曾谙设计的话,全部传到了傅曾谙的耳朵里。
他抬手望天,吹出一口烟雾。
烟头被掐成了两半,碎落在雪地里。
他看向墨郁。
一刀毙命,目睹者死了。
没有谁可以威胁到路声声,谁都不可以。
傅曾谙看了下墨郁,“处理好了。”
墨郁听从的将皮埃的尸首拖走了。
他缓步走上游轮时,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如何辩驳的话。
反正路萋萋的阴险狡诈,她应该很清楚,自己敷衍过去,也不是不可能。
可令人震撼的是,路声声什么也没说。
路声声转过身,拿出纸巾,将自己手背上的血渍擦干,默然地走到了傅曾谙的跟前。
“回去吧——”
不过问路萋萋说的那些话,也不询问别的,只是柔声说出一句,我们回去吧。
傅曾谙抓着她的胳膊:“你打算怎么脱身?”
路声声把皮箱踹到了傅曾谙的脚跟前,霸气十足,“这里面藏了很多货,是路萋萋从t先生兄弟的手中拿到的,而在我手上,还有很多,别的证据。”
她走下游轮后,把所有的东西交给了policean。
对方说:“路女士,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她点头,望了一眼傅曾谙,“我会回来的。”
说完,埋头上了车。
傅曾谙回到家里,一直等到了晚上。
台阶处,听到佣人的声音。
“el……”他跑出来,三步并两步地抱住了路声声。
被抱住时,她整个身子是僵住的,那心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路声声抬起头,看着人,说,“我口渴了。”
以一个理由,让傅曾谙松开了自己。
没几分钟,一杯茶水就递到了跟前。
路声声平静:“我不喝茶。”
“可你之前不是喜欢喝茶么?”
“戒了。”路声声冷漠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没多久,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了一眼傅曾谙,拿着手机,走到了院子里。
“有什么事,你说。”
柳如眉一脸焦灼的说:“声声,你见到老安了么,从他请假到现在,一直联系不上。”
“有这回事?”
“我找洪队长查了,发现老安买了一张去你那里的机票。”柳如眉忧心忡忡的说,“你找找。”
“嗯。”路声声秀发被冷风吹乱了,头晕目眩的难受。
等电话挂了,她就直接去问傅曾谙。
“老安来过我们这里么?”
傅曾谙脱口而出:“没有。”他被路声声的冷漠寒了心,同时也因为被问到安临南的事儿,心慌意乱。
只是外表佯装得一派镇定。
“上次我跟老安闹架了,后来,又没有去机场送他,我估计……他恨我。”
路声声不理解,“谁都可能恨你,老安不会。他把你当兄弟。”
“或许吧?”傅曾谙握着茶杯,看着路声声笑,“也不知道他在帝都忙什么,好久都没看到他了?”
听懂了傅曾谙的言外之意,路声声理解了,“听如眉说,他来了这边,既然……你没见到,那就算了。”
帝都。
贺云端将傅曾谙和路声声离婚的消息交给了狗仔,随后又将自己先前在帝都和路声声在一起的亲密照片,发送了公众平台。
毋庸置疑,这样的胆大妄为,傅曾谙是绝对能看见的。
于是第二天上班,在公司的时候,傅曾谙就因为感情问题,被狗仔们三番四次的堵住了去路。
“老板,贺云端这次花了不少心血。”
“呵,想抢走el,也得看他有没有本事!”话虽然说得硬气,但傅曾谙还是被那些闲言碎语伤透了心。
从路声声回来对他的态度来看,他们之间积累的一点儿感情,仿佛早就消失了似的。
“对了,那个人怎么样了,没出事吧?”
这个他,毋庸置疑,问的是安临南。
“老板,安先生要见你。”墨郁垂着头,说了具体的情况,“他的手伤的很严重,可能是他不愿意让医生治,所以……伤口感染了。”
“伤口感染……”
“医生说,对一个外科医生而言,或许这辈子,他都不能上手术台了。”墨郁此话一出,傅曾谙手里的笔都啪嗒一声落在文件上。
在资料上,落下了一笔。
轻描淡写,却无法更改。
傅曾谙眼眶含泪,“没别的办法了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