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吵架后,傅曾谙就没再回去。
他陷害贺云端的事儿成了事实,路声声责备他的同时,也因为知道了这个真相,感到焦虑痛苦。
墨郁站在门口,打量着里面办公的傅曾谙。
老板持续工作好几天了,累了也不回家,看样子是故意折磨自己的。
芮长音乘坐飞机赶到了国外。
她住到酒店,就紧急给傅曾谙打电话。
看着连续打了好几次都没接通的电话号码,芮长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到她快要崩溃,电话才响起来。
“说吧,找我什么事,芮长音。”
芮长音紧张兮兮的握着手机:“我要见你,曾谙,我一定要见你。”
傅曾谙单手捏着太阳穴,因为担心出事,没能拒绝:“好吧,我来。”
酒店。
傅曾谙到了,墨郁随行。
走廊里,门刚拉开,芮长音就伸手将人拽进屋子,看着两个人拥吻的样子,墨郁摇摇头,最终还是选择拉开房门,出去了。
他点了烟,走廊里等待老板。
事实上,他也清楚,老板在这方面,一向自由不受拘束,唯独心里面,装着路声声。
大概是因为从未得到,又或者说一直想要。
两个小时后。
傅曾谙看着躺在被褥里的芮长音,低低的问:“为什么来找我?”
“已经有人认出你的身份了。”芮长音闭上眼睛,“傅曾谙,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也不得不说,这段日子,我有多么想念你。”
傅曾谙不喜欢听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简单直白的问:“长话短说,他们一开始是怎么知道,元耳是我的手下。”
芮长音直视着傅曾谙的眼睛:“徐颜西,你之前在t先生手里救下的人。”
“我救了她,她却报复我?”傅曾谙气愤的团住手指。
“早跟你说她是个白眼狼。”芮长音穿好衣服,走下,双手搂着他的细腰说,“曾谙,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傅曾谙冷声问:“什么事?”
“徐颜西怀了你的孩子。”芮长音脸颊贴着傅曾谙的后背,“而且,贺云端说了,要利用这个孩子,对付你。”
“对付我?”
傅曾谙转过脸,直接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坏了。
倘若el知道,自己和这么多女人有关系,还有私生子,会不会……
他恼羞成怒的转过脸,异常生气的说:“我很高兴你告诉我这些。”
芮长音看傅曾谙掰开她的手,走到落地窗前,那冷心冷情的样子,心也跟着碎了:“曾谙,难道……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还要让我回去么?”
傅曾谙转过面庞,两手落在芮长音的肩膀上:“芮长音,你要记住,你现在是贺云端的太太,你离开帝都,他一定会派人找你。”
“我不喜欢贺云端,我不要跟他在一起。曾谙,我爱你,我是爱你的啊。”芮长音抱着傅曾谙,痛哭流涕的说,“你知道么,我自从嫁给贺云端以后,到底有多惨?”
“不管怎样,你都必须回去!”傅曾谙整理好领带,甩下一张卡,“买机票回去吧。”
芮长音拦阻:“你今天要是走了,会后悔一辈子,你信不信?”
傅曾谙抿着唇角,无所畏惧的说,“那你就试试。”
走出酒店,墨郁在等。
“老板?”他坦诚的说,“这些天,声声公司始终没有人收购。”
“你拿着钱,以七千万收购。”
“七千万?”墨郁难以置信的说,“太太原本才花五千万,你怎么……”
“为了赔偿,她可能都向孩子出手了,我要是不多给点儿,真不知道,她怎么活。”傅曾谙知道路声声这个人固执,因为贺云端讨厌自己,跟自己对着干,就更加不可能向自己伸手要钱。
不爱,才会害怕亏欠人情。
傅曾谙对路声声说过的话,一直记得很清楚。
阳台的吊篮上。
叮叮,手机响起。
路声声拿起,按下接通,整个人受宠若惊:“你说什么,有人愿出七千万收购公司?”
“是,路董。”电话里的助理说,“对方已经找人来看了。”
谁会这么傻啊,路声声绝对不会相信存在这样的大冤种生意人。
“你帮我做一件事。”
她耍了小聪明。
无论如何,她这次都要确定一下,这个收购声声公司的,是傅曾谙,还是贺云端?
这俩人,她谁都不欠。
到了晚上,那边就有了消息,说是跟踪调查发现,此人见了傅曾谙的助理墨郁。
“既然是他,那就拒绝。”
傅曾谙得知消息,一脸不解:“为什么就不能瞒着她?”
墨郁颓丧着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老板,太太这人太聪明了。”
“我看是你办事冒冒失失,被发现了!”傅曾谙怼道。
墨郁低头。
这话不假。
但他不是冒冒失失的,而是故意让太太的助理看到的。
毕竟他希望兄弟万扬喜欢的人,能够被路声声知道,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