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要多刺耳有多刺耳,在场的郭书仪和安宝一听,就垂了脑袋。
显然,路声声生气了。
即便幽默风趣的话都无法改变。
郭书仪知道路声声和儿子贺云端两个人误会很大,现在提这个,无异于加深彼此的矛盾。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时间来抚平伤口。
最后,郭书仪除了跟安宝套近乎,打好关系,没别的法子。
直到跟安宝和路声声告别。
同郭书仪的见面,让路声声的心里犹如蚂蚁在啃噬。
郭书仪和贺云端都知道自己所住的地方了,也清楚,自己跟闺蜜柳如眉住在一起。
虽然现在还可以随意哄骗对方,说两个儿子是她的,女儿鸾鸾不是她的。
但时间长了,难保他们不会怀疑?
越想,路声声越头疼。
起身,拿了冰镇饮料,坐在沙发上猛的灌了几口。
脑子没清醒过,却也睡不着。
“诶,声声,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闺蜜正要上洗手间,不想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路声声。
她惊讶出声。
顺着视线看过去,路声声手指捂着额头,不由得问:“心情不好,睡不着。”
柳如眉打了个哈欠,走过来,单手搭在路声声的肩膀上:“还在想郭书仪的事儿?”
“是啊,我觉得我继续住在这里很危险。”路声声侧了身,看着柳如眉,满眼无奈,“你说呢?”
柳如眉收回手,成熟理智的解释:“贺云端跟郭书仪是母子关系,现在,还住在一起。我想哪怕是看在安宝的份上,她也不会说任何坏话的。再说了,贺云端都知道你住在这里,郭书仪难道不知道,不知道不会调查?”
闺蜜的话给了路声声一记重锤,她点头承认:“这么说也对啊,郭书仪如果要找安宝,就算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也会找人调查。”
“所以嘛,声声,看开点儿。”柳如眉的手搭在路声声的肩膀上,言辞温柔,“与其重新找公寓,搬家离开,然后让贺云端继续要命的调查,还不如踏实地在我这里住着呢,反正他们都知道了嘛。不过幸好鸾鸾不像贺云端,我们也早就糊弄过去了。”
路声声焦虑的问:“你确定糊弄过去了?”
柳如眉晦暗的眼神落在路声声的脸上,不以为然:“你觉得没有糊弄过去?”
“贺云端阴险狡诈,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路声声忖度着说,“反正,我要尽快报仇。”
她拍拍肩膀,伸了一个懒腰,转身:“如眉,我困了。”
“……”柳如眉苦笑。
离开这两天,贺云端并没闲着,私底下还在派人调查跟踪自己,拍摄照片的恶人。
当傅叔背后发现,贺云端那家伙的人已经快要查到自己的头上时,他果断让于艳虹和路萋萋母女俩背锅。
秘书站在背后,小心翼翼的追问:“傅叔,于艳虹如果出卖我们怎么办?”
“那女人……”傅叔清楚,这个于艳虹一向睿智阴狠,在知道自己才是背后的策划者时,她不但不会告诉贺云端真相,还会巧妙布局,为自己所用,“可舍不得前途尽毁。”
比起失去拥有的一切,也不会过河拆桥。
何况,他这座桥可不是说拆就能拆的。
“傅叔这么自信吗?”
傅叔后背朝着秘书,高深莫测的解释:“这不是自信,而是懂得算计人心。再说了,我的手里掌控着于艳虹的把柄,一旦于艳虹过河拆桥,倒霉的只能是自己。她那么狡猾,怎么会让自己倒霉呢。”
“傅叔高明。”
秘书无比崇拜的想,难怪每一次老板都不怕,原来是早就布好了每一步棋局。
太不可思议了。
贺宅。
卧室里。
桌柜上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喂,查得怎么样了?”
“贺总,抓到的这几个人交代,是有人安排他们拍照的。”杨助理握着手机,又重踹了躺着的一个狗仔,“不过,他们嘴巴太牢,打了这么久,才说了这么一通废话。”
“打听清楚,到底是谁要对付我!”贺云端眉头凝着,语气不悦,“实在不行,来点儿狠的试试!”
“是,贺总!”
丢掉手机,杨助理刚准备脱外套,拉一个人出来好好收拾收拾的时候,那些人破天荒地地道出了实情。
“哥,哥,放过我们吧,是……是路太太,对,路太太让我们这么做的。”
杨助理看着哈了一口气的拳头,不可思议的看着。
还没开打就招了。
也太怂了吧。
“你们的意思是,指使你们拍照,且送到媒体的人,是……于艳虹?”
几个狗仔举起手,异口同声的回:“是!”
杨助理叹口气,看着身后的保镖:“哪,这几个人交给你们处理了。”
保镖们点头哈腰的应了一个是。
虽然在贺云端的跟前,杨助理憨憨又幽默,但他本人,不仅仅是一个有能力的助理,还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保镖。
打起架来,毫不逊色。
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