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逸不由自主地开车跟上,他想知道林念这么晚跟踪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要干什么。
那男人醉得厉害,一路上频繁摔跟头,在一片低矮的平房前转弯向里面走。
前方区域很黑,亮起的路灯也没几个,可显然那男人对这一片很熟悉。
他直走到一棵树下,似是尿急,解开裤子直接方便起来,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已来临。
正痛快淋漓时,他就感觉耳边响起一阵疾风,下一瞬,男人整个身体被踹到空中,他还来不及提裤子,就惨叫着摔倒在地,尿液呲了满手。
“谁敢踢老子,找死!”
他按着地面爬起来,边提裤子边骂,却见面前站着一个身形矮小的黑衣人。
“你td谁呀,老子没钱,要命一条!”
男人以为遇到了打劫的。
林念一步步逼近他,声音带着杀气,“我从地狱来,来要你的命!”
说完,她抬脚踢向他的胸口,男人被踹飞几米,痛得吐出一口血来。
“祖宗,饶命!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求你放过。”
林念一脚踩在他腿上,就听咔嚓一声,寂静黑暗的巷子里传来男人杀猪般的惨烈叫声。
“痛吗?”
男人疼得满身是汗,眼神惊恐地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伏在地上求饶。
林念冷冷开口,“你也知道疼,你老婆的腿被你打折了,想必她当时也是这样痛苦吧,还有你那个小女儿,被你打得脑震荡,身上全是鞭痕。”
趴在地上的男人反应过来,打着寒战说道,“你是来为她们报仇的,她们的死不关我的事,是误吃了老鼠药,求你放过我。”
直到现在这男人也没有半点悔意,林念挑眉冷笑。
“当初你的妻女求你别打她们的时候,你可曾想放过她们,误吃了老鼠药?你倒把责任推得干净,要不是你一直家暴她们,作为一个母亲怎么会带着女儿选择死亡,现在让你也来体验一下被家暴的感觉。”
男人吓得哭出来,“我错了,我已经进去受过惩罚了,求女侠放过我,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
林念发出阴鸷的嘲笑。
“放过你也可以,只不过我要看见你妻子和女儿身上的伤,全部出现在你身上,你有两个选择,一由我动手,二自己动手,只要伤痕一致,我就放过你。”
一股尿骚味弥漫在空气中,男人恐惧到了极点,拼命点头。
“我自己打,一直打到你满意。”
他咬着牙,抬起胳膊用力扇自己嘴巴。
林念不满意,解下绑在腰间的鞭子,又拿起墙边堆着的几块砖扔到他面前。
“我说过伤痕要一致,你不舍得对自己下手,那就由我来。”
顿时,男人傻眼了,想起他曾用这些工具家暴过妻子,可面前这女人怎么知道的,愣神间,林念一脚踩在他手指上。
又是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这声音穿透力极强,直传到远处坐在车内的陆文宣耳中,他正手持望远镜观看着发生的一切。
他被林念的举动震惊住,深感意外一个外表清纯软萌的少女竟然这么能打,下手也够狠。
想到第一次在旋转餐厅见到林念的情景,他当时怕她被马辅长欺负,才拦着将她带走,难怪在车里少女神情淡淡的,颇有种他多管闲事的感觉。
现在他才懂林念当时看他的眼神,刚才他跟过来时,还在想要不要帮她,看来纯粹多余。
被惩罚的家暴男自然不知面前的黑衣女侠在远处还有个帮手。
他清楚明白若不照她说的办,是没有半点活路,他咬牙拿起地上的板砖。
下一秒,男人一边惨叫一边拿砖头砸自己,砸得鲜血淋漓也不敢停下来,砸完又拿起鞭子狂抽身体,像是个疯子。
林念倚着树,懒懒散散地看着男人的动作,想到那对可怜的母女,为了这样一个不堪的男人,替她们不值。
待男人打到没力气了,林念拎着背在身上的小箱子问他,“知道你妻子女儿是怎么死的吗?”
那男人无力答道,“喝了老鼠药。”
“她们该有多绝望才会走这一步,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林念说着打开箱子,就见里面整齐划一躺着几排老鼠……
陆文宣在车内坐到凌晨两点,他一直举着望远镜观看全程,怕惊动少女,始终没敢动。
待确认林念离开后,他才下车去查看那男人的情况。
本以为会是一具尸体,却意外发现那男人还活着,他目光呆滞缩在墙角,周围全是死老鼠。
陆文宣一阵唏嘘,不知这个男人怎么得罪了林念,落得如此下场,太凶残。
他抬起头望着残破昏暗的路灯,突然觉得今晚的夜色很美,遇见的那个少女也很有意思。
……
清晨,司家别墅。
司北耀正坐在客厅吃早餐,就见龙轩火急火燎跑进来禀告。
“司总,我们的人凌晨两点左右在南天路附近看到那晚在墓园的黑衣女人。”
听到黑衣女人,司北耀喝海鲜粥的手顿住,眼中满是冷冽,抬头望向他。
“抓到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