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和尚和西装中年人,不由得就是一阵愣神。刚才从赵大军的摊子里买下了铜钱之后,他马上就快步离开,用4oo块钱买下一枚有如此强大气场的铜钱让他很是得意,一边的时候他还禁不住扬手一抛,把铜钱抛向半空,但是就在他刚刚伸手把抛出去的铜钱抓回手里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声佛号,然后空了和尚和孙国权就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你想看我的这枚铜钱?”罗定不由得有一点怪异地看了看一脸宝相庄严的空了和尚。
“阿弥陀佛,是的,施主。”空了和尚双手合十,低宣佛号说。
“呵,这位先生您好,我姓孙,空了和尚是我们深宁市广宏寺主持方丈善见大师的大弟子,今天我陪空了大师来这风水街也是挑法宝的,如果您的这枚铜钱空了大师看上了,那还希望您能割爱转让,至于价钱,您开个价就好了。”
孙国权看了看罗定,笑着说。这几年房价大幅上涨,作为地产商的孙国权自然是赚得盆满钵满,但是这钱越多,他就越地相信风水。空了大师是有名的风水大师,托了很多的关系,孙国权今天好不容易才把空了请了出来,此时哪里还不拼命地讨好空了?所以他才说只要空了看上了这枚铜钱,他就一定会买下来。
罗定马上就察觉到了孙国权的心态,心中一动,知道这个孙国权肯定是想讨好空了和尚的,自己只要利用得好,那说不定还真的能卖出一个好价钱,而现在自己正急着用钱,于是笑了一下说:“我姓罗,你们叫我罗师傅可以了,大师既然想看,那就看吧。”
一般人都会把风水师称之为“师傅”,罗定也就毫不客气地自称罗师傅,尽管现在他只是一个在香烛店里打工的打工仔,但在外场面得撑足了,这是一个气势,反正别人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来路。
空了和尚接过铜钱,放在手心,仔细地看了起来。
罗定从空了和尚接过铜钱的那一刻起就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神情,他马上就现从刚接过铜钱的那一刹那,和尚那平静无波的脸却仿佛一下子生动起来,而十来分钟过去之后,罗定甚至现空了和尚的捧着铜钱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着,而嘴唇也在迅地无声地开合着,仿佛在默诵着什么经文一般
孙国权看到空了这样子的表现,哪里还不明白空了看上了这枚铜钱?他马上就对罗定说:“罗先生,你这枚铜钱多少钱?我买了。”
孙国权的口气很大,仿佛是不管罗定开价多少,他都会买下来一般。
有钱人的口气都很大,不过罗定心中暗喜,对于做买卖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碰上这样的冤大头更让人高兴呢?
罗定知道虽然买了这枚铜钱,上面的强烈的气场也说明了这是宝贝,但是这样的宝贝也不是人人都能认识的,脱手变现也就遥遥无期。现在倒好,自己正在愁呢,就有人送上门来了,而且看来是一条大鱼!
也许是被孙国权的话惊醒一般,空了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他一边依依不舍地把铜钱还给了罗定,一边问说:“施主,你这枚铜钱想卖多少钱?”
“大师,这个我来处理吧。”孙国权一听,急着说。虽然今天通过关系把空了大师约了出来,但是其实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密切,所以这样的一个难得的讨好空了的机会孙国权又怎么可能放过?
罗定笑着说:“正所谓货卖识家,我看空了大师和孙先生不妨出个价钱。”
孙国权看了罗定一眼,现罗定虽然年轻,但是却双眼灵动,他以地产起家,纵横商海多年,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识过,知道像这样的人绝对不好打交道。而且空了大师刚才看到这枚铜钱的时候的表情也早落入罗定的眼中,知道想买下这枚铜钱,那绝对不会轻松了。不过正所谓财大气粗,孙国权对买下这枚铜钱充满了信心,当下就直接大手一挥说:
“我出1万!”
孙国权并不是一个傻瓜,他近年来笃信风水,在这上面也下过一点功夫,知道这类的铜钱一般来说都是用作五帝钱,主要起化煞之用,也知道这类的铜钱一般来说就是一百几十块的价格。他之所以开价1万,只是想在空了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财力,主要就是存着讨好空了的心思。就算这铜钱不值1万块,孙国权也会用1万块的价格买下来的,试想一下,如果自己只是以1oo块钱买下这枚铜钱,这样的礼物送给空了,岂不是太寒酸了?
罗定、空了大师、孙国权这三个人一个只是穿着普通的衣服,而空了大师则是一身明黄袈裟,孙国权则是一身西装,这样的组合在风水街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显眼了一点,再加上三个人又是站在街中央,慢慢地就有人围了过来,常在风水街走动的人都知道这下又有好戏看了,所以人也就越围越多。
“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了?”
“你不会是第一天混风水街的吧?这都不明白?这风水街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法器,我看这样子是那个年轻人手上的东西让那个和尚和中年人看上了,他们正在讨价还价呢。”
“那看上的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枚铜钱。”
……
“我没有听错吧,一枚铜钱开价1万?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