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命星一脉,一定要有一人去摘取命星,否则百年后,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叫命星一脉?
而命星一脉,唯一有可能摘取命星的,只有祁承和林千影,他们身上,都有林天玄的气息,只要师祖死了,命星无主,自然会选择最适合的主人。
在这个前提下,林千影就特别重要了,林千影不出,祁承都不敢专心突破星神!
如今,祁承放弃了,那林千影就是唯一。
谁要是动林千影,就是在动命星一脉的希望。
命星一脉有多重要,可能方俊昌感觉也不是太强烈,但他知道,这是师父的心愿和执念,他师父的心愿,就最重要!
现在银弓那小子,居然要趁机害死林千影?
除了银弓,还有谁?是不是还有铁臂?一直以来,铁臂都在帮银弓说话。
原来他自以为的团队,早就被人渗透,甚至连他都成了别人利用的棋子。
他自己被人利用,死了不要紧,要是因此害死了林千影,断了师父唯一的希望,那可如何是好?
不,现在林千影都快不行了,居然从星基九阶,跌境到了引星!
这样的林千影,还能恢复吗?要是恢复不了,哪怕活着,也是废人了吧?
此时方俊昌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在走到团队房间之前,还冷静下来,想好了对策。
此时,银弓、铁臂、飞鱼,都在等着他。
“队长?白钟怎么说?”
“小师叔有没有帮我们求情?”
“小师叔,还没醒。”方俊昌一脸无奈。
“她肯定是装的。”铁臂连忙接话:“我当时明明看到小师叔往脸上抹血。”
“别这么说。”银弓有些懊悔的样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队长,你把我交出去吧。”
“不行。我们当时组队,发下誓言,要有难同当。”飞鱼连忙阻止。
方俊昌苦笑:
“现在不是演戏,是真的。白钟师叔说,宁杀错不放过,小师叔会开窍,身份太重要。
如果我们这么决定,那就四个人一起死。”
一起死吗?飞鱼眼里有挣扎。
方俊昌接着说:“白钟师叔还说,我们哪怕是死了,也要担上叛国的罪名,因为人,是我们放进去的。”
“我没有叛国。”飞鱼的声音带着委屈:“银弓,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好,要封了她大部分星力,让她自爆都没办法伤人吗?为什么那个灰鹤,自爆威力那么大?”
银弓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封了她,为什么会这样?”
铁臂连忙帮着说话:“飞鱼,别被她们骗了,林千影就是装的,为了让人对付宣威而已,你怎么也那么傻。”
“林千影可以装,那些被炸死的人,难道是别人杀的?小师叔那边,我已经去看过,她都跌境了,我问你们,伤势可以装,跌境怎么装?”
大头愤怒地看向银弓和铁臂: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别再我面前演了,我也不忍心真的审你们。铁臂,你既然这么认定银弓无辜,你们俩就一起,去跟白钟师叔交代吧。”
“队长?你什么意思?你要放弃银弓?他可是你兄弟!”铁臂急坏了。
“我没有叛国的兄弟,也没有忘恩负义,伤害我师父和小师叔的兄弟。铁臂,银弓,别装了,你们这样,只会让我恶心。”
“好,一人做事一人担,我本就不该拖累大家。这事儿跟铁臂无关。”
“有没有关系,审过就知道了。白钟师叔,进来吧。”方俊昌直接打开了门。
白钟早就等在门外,显然,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也全都听到了。
飞鱼都傻眼了,看看银弓、铁臂,又看看大头,最后只能闭上了眼睛。
她又不傻,都分辨的那么清楚了,不过是铁臂帮着银弓一起,不停以兄弟情义为要挟,让他们保下银弓而已。
如今,银弓差点弄死了林千影,这就是最大的罪孽。
“小师叔她,跌境了?”飞鱼还在咀嚼这句话,之后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小师叔对我们那么好,我们还包庇凶犯,让她跌境。是我们对不起小师叔。”
大头一直在观察飞鱼,看到飞鱼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基本确定飞鱼是真的没问题,也忍不住感慨:
“哎!终究是我的错,我耳根子太软,害得你跟我一起当罪人。”
飞鱼摇摇头:
“方师兄,以后,我们散了吧。不要再叫我飞鱼了,叫我阮宁秀或者阿牛,我也不叫你大头了。”
“飞鱼,阿秀。你,要去哪儿?”
“我想去看看小师叔。可我又怕见到她,小师叔对我那么好,她还那么小,她那么聪明,前途无量,她是我们命星一脉的希望,怎么就,跌境了。”
说到这里,阮宁秀再也受不了,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低声啜泣。
方俊昌就站在她身边,强忍着心里的难过。
此时,或许,他们两个人,最能理解彼此的心境。
信任了十几年的朋友,一起组队、一起历练、做什么都在一起,最后却没想到,铁臂和银弓,竟然两个人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