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鸾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与欣喜,林不玄便没有多虑,拽着宫山羽的尾巴就迎风而上。 他身后的人声吵吵嚷嚷,林不玄想也知道自己此事违背常理。 本来这上山路便是修行,你这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开后门飞了是怎么回事? 但林不玄一点儿速度没压,直冲云霄,宫山羽倒悬着吓的直抱林不玄大腿,眼中的景色不断缩略,远方青山如黛,脚下抱团上山的人影也小的看不清。 昆仑主峰的山路如盘踞的巨龙般蜿蜒曲折,林不玄却是几乎一步登天,云端几乎触手可及,石阶末的平台已经可以看见。 林不玄单手成拳,自己与这小狼妖体外都凝聚起了十成十修为法力的护体罡气,做好了上去就被人兴师问罪的打算后,林不玄的脚才踩在主峰顶的平台上。 不过令他稍感诧异的是那扇大到几乎与天相接的山门外,只有一棵上了年份的落叶松,树下系了一只不小的撞钟,以及树旁正扫着落叶的一个小和尚,还有一张小桌子上放着个正冒着泡的小炉子。 没有想象中的一干剑修兴师动众,这场景也没让林不玄放松几分警惕,倒觉得有些违和… 那扫地的小和尚这时候才看向他,林不玄手一松,手里的宫山羽失了力手上一松差点倒栽葱,才起身,忙心疼兮兮抱着自己的大尾巴。 小和尚将手里的扫帚靠在松树上,自顾自走到那桌旁,提起炉子往早就准备好的杯子里斟上两杯,他再端起来行至林不玄二者身旁,边是递,边是澹然道: “刚热的松花酒,还请二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要嫌弃。” 林不玄端过酒杯,杯壁温凉合适,清香扑鼻。 宫山羽眨巴眨巴眼睛也端了过来,但没敢喝,也不好意思掏银针。 轻鸾缓缓道:“酒里没毒。” 林不玄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股暖流自体内扩散开来,虽然方才的真气损耗微乎及微,但他也明显感觉到酒力将自身能修缮之处全修缮,这大概是为了复原上山人元气而特质的吧… 他才是向那小和尚行礼,开口道:“方才腾空而起,有悖昆仑修行之意,还请小师傅莫怪。” 小和尚摇头,郑重道:“主峰上已多年未有人上山来,施主不借外力,仅凭自己之力,又有何逾矩之处?” 宫山羽见林不玄喝,她也连忙喝完,然后这才点点自己,“那我…?” 小和尚不等她说,伸手做了个“停”的动作,继续说: “施主不必讶异,今日晨时峰主请我待至卯时过半热上松花酒,并吩咐是两杯的量,想来峰主早已卜算到了。” 林不玄低头看看收起酒杯的小和尚,他头上的戒疤不似是假的,林不玄心中愈发疑惑,自己穿越来大离几年了,自是寒山到长安,天下何人不知昆仑是剑修故里? 如今自己亲自来了这昆仑,虽说有阵,但也与真昆仑一般无二,这剑修称绝的主峰之上…看门的是个和尚,而座上峰主是个算卦的? 林不玄不禁发问:“此地真是昆仑?” “这不是施主真的想问的事。”小和尚洗净然后收起了空杯和炉子,才是转过头来,看向林不玄: “施主现在真正想问的是:何不见剑?” 林不玄默然,而后点了点头。 小和尚也点头,坦然问: “方才那树干落下,其实是想试施主的剑,可施主身为剑修,也并未拔剑不是么?而后施主是逆风而上也并不是踩着剑飞的。施主虽身负剑修,一身剑气纵横,但施主此番所来,是真为了剑吗?是访道,拜山,还是…寻见?” 林不玄愕然,从前没觉得这帮算卦的这么烦,自己还觉着无妄子那老头儿挺有意思的,如今才是觉得和这帮算卦的聊不来的,这都快要兜老底了! 不过还好,这都是法阵下… 轻鸾打了个哈欠,慵慵懒懒道: “这虽是法阵复刻,但…你在此地存在的迹象,所为的事儿,使人产生的记忆,都会增幅于原身…倘若你能解开阵法的话。” 林不玄没接话茬,“轻鸾你就不怕你给人家算到了?” “我?谁敢算我?”轻鸾哈哈大笑,“昆仑再怎么强横那也不过是人间,而本尊身居天地之外,本身就承载莫大的气运,别说这帮凡间的,便是天上那帮专修卜算的老道也没一个敢算的,谁算谁死!” 小狐狸洋洋得意,甩甩尾巴继续扯皮道: “至于这位嘛…这位的卦算未必能及得上那无妄子的手段,不过那老头卜算天机过多,还能活的好好的也是命大,多半和那块三生石有关系,早知道当年应该直接让你挖过来。” 不曾想又给了这小狐狸装上的机会,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