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通神布下的阵法,名为五鬼搬运阵,又叫五鬼运财。
此阵,其实不光能运财。
只要道行足够,搬山挪岳都不在话下。
在道门的记载中,五鬼又称五瘟使者,也就是民间传说中的瘟神。
分别是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季、总管中瘟史文业。
一人执杓子并罐子,一人执皮袋并剑,一人执扇,一人执锤,一人执火壶。
能够消除疾病,瘟疫,给人带来财运和福气,保家畜平安。
此刻的到场中没有五瘟神,相反有着臭名昭著的五通神,他们布下五鬼搬财阵,目的就是搬开这座开元寺塔。
换言之,他们的真实目的,是帮助镇压在塔下的邪物脱困。
此物是什么,我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所以我不会阻止他们。
况且此刻阻止也已经晚了,毕竟我斗法这么久,已经破开了整座开元寺塔。
而且这本就是无法阻拦的,只要我还想解决龙子的事情,只要我还想维护住整座定州城的太平,那就必须斩掉下面的邪物。
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断了祸根。
五通神,道行都相差无几,仅差一步就凝练出了鬼婴,所以实力都十分的强悍。
再加上阵法的辅助,因此直接将开元寺塔的灵神,搬到了道场衔接的荒骨冢里面。
如此一来,开元寺塔依旧在。
只是以后空有其形,再无灵韵。
而这,也等同于为被镇压的邪物打开了牢笼。
阿弥陀佛!
阴沉的佛号响起,
一道人影从塔内走了出来。
直接破开我的画地为牢和铜墙铁壁,一步步的走到了龙子的遗蜕当中。
霎时,盘旋在遗蜕四周的佛气翻涌起来。
变得邪恶,变得诡异。
悉数没入到龙子的遗蜕当中,一个面容阴鸷的妖僧也蜕变而出。
一手握着度牒,一手托着法钵。
在他的腰间,更是悬着一个小小的梵钟。
“五位施主,请受本座一礼。”
妖僧面容阴鸷,话音也是邪不可言。
“上师,举手之劳,何须客气。”河神说着,话锋一转,“上师刚刚脱困,暂且休息片刻养神,待我们五兄弟擒住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再与上师联手合力,一举完成那惊天之事。”
“不必。”妖僧直接拒绝,“若非那两个娃娃,本座也不会轻易脱困,如此大的恩情,必当亲自感谢才行。”
“感谢,上师的意思是?”河神不解。
“男娃娃,抓来吞食精血。至于那女娃娃吗,嘿嘿……本座寂欲已久,总得好生磨一磨生锈的金刚杵。”
“无耻的妖僧,稍后我拔了你的舌头。”方晨曦话落,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直接祭炼掉了念珠。
咦?
“小小年纪,道行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妖僧很是意外,“本座只是不解,既然入了第五扇门内,为何不凝练出元婴?”
“关你屁事。”
方晨曦收起白绫,直接站到了我的身边。
收!
形势已经到了极为严峻的地步,所以我也赶紧动了全力,舍利
崩碎消散的同时,巨子灯上也亮起了三色火。
一为赤,二位橙,三为黄。
至此,威能又增一重。
将其挂在脖子上,向前两步挡在方晨曦身前,我看向了那妖僧。
“你这秃驴,心思邪恶也就算了,怎么眼睛也不好使呢?你再细细看看,晨曦没有凝练出元婴吗?”
“你……”
刚想动怒,妖僧脸色骤然一变。
“女娃娃,你竟然走了另外一条路,不开天门,而是将元婴种在了自身的根骨当中,倒真是有些意思。”
呵呵……
方晨曦冷笑:“最有意思的,莫过于稍后亲手斩了你的狗头。”
放肆!
妖僧暴喝,抬手便打出了一道灰色的光芒。
我没有阻拦,方晨曦也没有躲避,任凭灰光没入了体内。
而后,方晨曦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起来。
短短两息,成了石像。
“叫啊,怎么不叫了?”妖僧得意至极,“就凭你们两个,也想跟本座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是吗?”
石像忽然开口,而后方晨曦迅速恢复了正常。
“你,你……这不可能?”
妖僧指向方晨曦,满脸都是骇然。
“你是瞎了吗?”我抓住机会讥讽道,“也对,你杨琏真迦最大的凭仗,是如狗一般灵敏的鼻子才对,否则怎么盗墓?”
“……”
妖僧这次没有动怒,而是死死的盯住了我。
“娃娃,你知道本座是谁?”
“当然。”我抬手指向他我这的度牒,“在宋朝年间,道也好,
道也好,都是要有度牒傍身的,也就相当于现在的身份证。先不说你此刻就拿着度牒,就算没有,难道我的这双火眼金睛,还看不出你是旷世妖僧?”
杨琏真迦,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