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你这么着急火燎的拉着我去干什么?”
陆青禾口中埋怨着,身体却很诚实地跟我走了出去。
“一两句说不清楚,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话落,我加快了速度。
“喂,你们等等我。”方木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上来就是埋怨,“十三你最近在干什呢,闭死关吗?”
“现在没时间说这个,回头再聊。”
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孔雀怎么样了?
之前夫诸入户的时候,我看到它化作珠子进入了孔雀的腹部。
落于宫内萌芽,很快就有了婴儿一个月才该有的生机。
如今又过了六天,会不会真有了七个月的孕象?
“对了,最近你们有没有来过这里?”
赶到院墙外面,我问着陆青禾跟房产木。
“没有。”陆青禾摇头,“你入定不醒,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就始终没离开过,连参悟的秘典真义都暂停了下来。”
这番话,让我满心感动。
“我也没有,因为母亲的缘故,每天都有人去请我跟父亲吃饭,顿顿大鱼大肉的,都快把我吃吐了。”
这番话,让我咬牙切齿。
我在前面冲锋陷阵、累死累活的,方木可倒好,吃了一肚子的油水。
上哪儿说理去?
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所以我对着方木竖根中指以后,施展梯云纵带着他跟陆青禾来到了院子里。
放眼打量,没有看到孔雀的身影,不出意外又回到井里面去。
说到了井,我也好奇了起来。
华山巅说孔雀疯了,所以才会居于水井里面。
后来见过孔雀以后,她确实是神志不清的,为了探究原因,我利用玄丝发现了她体内的七字玄印。
由此,我认定了这里跟爷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问题是,疯子,就一定要囚于水井里面吗?
院子这么大,哪里容不下她?
还有,夫诸从观音山走出来的那晚,孔雀明明就是昏睡在井边的,这又怎么解释?
“十三,现在怎么办?”陆青禾问我。
“只能下去看看了。”我来到了水井旁。
“下面吗?”方木指了指,“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懒得跟方木解释。
“十三,你确定要这样做?”陆青禾有些不放心。
“必须这样做。”我点头,“因为这次来我是求证一件事情,不想惊动华老爷子他们。而且上次你看到了,是美竹把人喊上来的。先不说我们用这种方法灵不灵验,最基本的一点,肯定会闹出动静。”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方木愈发的好奇了。
“废话真多,来,把住辘轳。”
说着,我将玄丝取了出来。
一头缠绕在辘轳上,一头抓在手里,对着陆青禾跟方木点点头,纵身一跃便到了水井的里面。
水井当中,很是幽暗。
借用火眼金睛,我能轻而易举的看清楚井壁。
可也正是看清了,我的心才瞬间悬了起来。
井壁上面刻满了字,而且每个字我都认识。
尔时,救苦天尊,徧满十方界。
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於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
我本
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
初发玄元始,以统祥感机。
救一切罪,度一切厄。
太玄无边际,妙哉大洞经。
归命太上尊,能消一切罪。
这些经文,出自于我很熟悉的一部道典,名为《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
救苦?
救什么苦?
孔雀吗?
我一时间想不明白了。
孔雀体内有七字玄印,显然是为了镇压她的。
退一步讲,就算不是镇压,那也是起于惩罚之意。
而眼前的这些经文,真意又在于拯救深陷囹圄之苦的人。
这也太矛盾了吧?
因为就算是刻经文,也该是忏悔的才对。
不,不矛盾。
因为这些经文我很熟悉,字迹却极为的陌生,显然不是爷爷所写。
“难道是,有人跟爷爷作对?”
如此想着,我便抬手去碰触经文,不成想直接被某种力量弹了回来。
经文有护,下笔有灵。
很显然,这些都是出自于大道行者之手。
到底什么人写下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算了,先找到孔雀再说。
随着身体的下坠,我落在了井底。
放眼打量,却没有看到任何出入的地方,我仔细探寻了一番,在井壁上面也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
“莫非问题出在井底?”
此时,我想到了在夏家的时候,蒙竹云的京观台,不就是藏在地底吗?
低头看去,井底光滑如镜。
蹲下来触摸,透着一股沁入骨髓的冰凉。
再去敲击,能听到明显的脆响。
这说明什
么?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