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
我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儿,否则也就不会特意让姬灵儿做个了解了。
目的,就是为了印证心中的一个猜想。
果不其然,得到了验证。
问题是能说吗?
不能!
打死都不能!
要是现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之前的谋算岂不是全白费了?
启程来这里之前,母亲特意让阴兵转告了我八个字。
方山之行,危字当头?
这句话,只能说明两件事情。
其一,母亲通过某种秘术,占卜出了我此行的吉凶。
其二,母亲了解方山这块地界,甚至知道危之一字的根源。
在这两点中做个取舍,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原因很简单,多年之前,母亲确确实实来过方山。
如此一来,我在最初就有了盘算,抵达这里以后必须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而且还要保持心净,唯有如此才能透过表象看到本质。
事实证明,我多留个心眼儿是对的。
就像之前我去采挖山藤根部血丝的时候,连陆青禾跟方晨曦都做了隐瞒。
为什么要谨慎到如此地步?
无他,危字当头!
能让母亲说危险的事情,必然是真正的滔天大难。
所以我必须谋划全面,决不
能露出丝毫的马脚和破绽。
基于这点,我只能撒个谎来回应方晨曦。
“晨曦,虽然疫云散了,但毕竟疫毒已经侵染了人体,还是得需要一个拔除、治疗的过程。”
“这就好比吃了病猪的肉,总不能说病猪被销毁了,人身的不良反应也就消失了,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我是着急了。”方晨曦深深点头,“那就等族人们回来后,再根据情况调配秘药吧,反正祸源铲除了。”
“嗯。”
我不能再多说什么,而且我还有要紧的事情,那就是查看魔纹。
加上沈乘风、雷鸣和展望也都受了伤,所以我们各自去了清净的地方。
他们疗伤,陆青禾度化牛背山的遗骨,而我则盘坐在方木居住的木楼里,取出了之前抢夺的魔纹。
打算借此,化解邪巫的诅咒。
诅咒,是由邪巫向信奉的邪神之祖起誓生成。
换句话说,这诅咒就是邪神之祖的力量。
邪神是神,魔神也是神,而且较之前者更凶。
我想试试,如果将魔纹种于体内,能不能消解掉诅咒。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想来魔纹不会允许有邪力跟它共存一体、抢夺地盘。
在道门的典籍中,我看过很多关于魔神的记载
,深知魔纹的厉害,所以不敢有任何的大意跟疏忽。
在祭出魔纹之前,我先刻画了一道法阵,而后又取出了一道道符纸,将其甩到木楼的四面八方。
这样一来,就算参不透魔纹当中的玄机,也能确保不会被它逃脱。
准备妥当,我将魔纹祭到了半空。
此物,没有具体的形状。
或者说,只有入体之后,才会显现成型,此刻就是一团核桃大小的银芒。
开火眼金睛查看,我看到其内云雾翻滚,感受到的是气息磅礴沸腾。
好强!
与天地众神祇一样,魔神也是数量众多的,所以我一时半会弄不清楚这气息源自于哪位。
无法否认的是,很凶横。
以悬顶神明对比的话,至少也能匹配中位神祇。
“牛背山入魔之初,到底将自己献祭给了哪位魔神?”
思索着,我打算用从展望手里借来的辟骨刀做个剖析,然而没等我有所动作,右腿就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
这一幕,让我想到了之前的一件事情。
在太平镇的时候,我曾经借给过沈乘风几道千钧印,当时还尝试拿过他的千钧锤。
就在我死活拿不动的时候,腿也不受控制的动过。
轻轻一挑,
千钧锤就飞了出去。
后来才知道,那是虎灵法相帮我解了围。
我一直以为虎灵开智了,但之后却再也没了动静,想不到现在又有了反应。
难道说,它想要这魔纹?
如果是,我该如何取舍?
到底是成全它,还是尝试化解诅咒?
思来想去,我决定选择成全虎灵。
它已经与我融为一体,给它不就是给自己吗?
退一步讲,就算魔纹只成全了虎灵,解不开我身上的诅咒,那也代表着实力的提升。
只要能一直提升道行,诅咒总有解开的那天。
心有决断,我抬手把魔纹引到了腿边。
接着,诡异的一幕就发生了。
我的腿跟魔纹,就像是两块磁铁,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魔纹就没入了腿中。
然后,再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儿?
不得已,我只能卷起裤管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一个激灵。
伴随着腿部传来酥麻的感觉,一道虎纹正在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