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我敲了。
灵符作礼,也送了。
将其唤作真人,更是表足了诚意。
接下来,就看里面的那位给不给面子了。
因为行的是拜山之礼,所以我必须给对方一些时间。
若是答应相见,自会有所回应。
反之,那灵符也会完好无损的折返到我的手中。
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情况,灵符收了却不相见。
若真如此,就可以考虑拆掉这家殡葬店了。
因为那在玄门规矩中,不仅是无尽的羞辱,更有宣战之意。
灵符前行,我的目光尾随。
前后院隔着一条通廊,廊尾后院入口处,站着两个孩子。
女孩儿手捧一束花,笑意盈盈;男孩儿则是端着一个碗,面容凄苦。
当灵符带着风声袭过的时候,我不仅闻到了花香,也看到了碗中水纹的荡漾。
这不正常!
男孩女孩不正常,花束和水碗也不正常。
道门有五术,山医命相卜。
医之一术,又绕不开草药二字。
在白龙镇的二十二年中,我翻烂了祖传的所有医经,此刻却找不到任何一种植物能匹配上此刻闻到的香气。
偏偏又觉得似曾相识,就藏在记忆中的某个角落。
还有那碗,倚门端持什么意思,讨饭还
是索要入门礼?
无论哪种,都说不过去。
正当我心中猜想时,耳畔传来了滴答的声响,抬头看到那个男孩突然无声抽泣起来。
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砸落到了水碗中。
“小朋友,你哭什么?”我实在忍不住,皱眉问了一句。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夏雨说着就要进去。
“等等。”
我一把拽住她,转身看向旁侧的店老板,刚想问一句,对方就抢先开了口。
“实不相瞒,那俩孩子八字不合,只要在一起就会掐架,我想了各种办法都没用。”
“不如这样,你们帮我劝劝,只要能让他们和好,并且以后不再互相折腾,我就带你们去后院。”
“……”
我沉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就这?”
夏雨反问一句,不给我阻拦,也不给店老板继续说话的机会,一脚迈入了通廊。
看到男孩儿哭的越来越悲痛,我心头一软,也跟着走了进去。
“小朋友,你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啊?”夏雨凑过去看着男孩儿,“有什么事情告诉姐姐好不好,我来帮你。”
“我想要她的花,可是她不给我。”男孩指向旁边。
“小妹妹,你为什么不给他?”夏雨问女孩
儿。
“我为什么要给他?”女孩儿反问。
“……”
夏雨无语之际,男孩激动了起来:“那花是我整天浇水长大的,你凭什么独占?”
“你浇水怎么了,是我逼你浇了吗?还有,种子是我的,所以花也应该是我的。”
“好了,我听明白了,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夏雨当起了和事老,“你们一个出了种子,一个天天浇水,所以都有功劳,平均分配怎么样?”
不行!
这话是两个孩子一起说出来的,而且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坚持。
男孩说:“她种下之后什么都不管,浇水施肥都是我做的,就该是我的。”
女孩儿说:“没有种子你浇水施肥有什么用,让你见证花儿生长的过程就不错了,还想花开后占为己有,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要我说,你们应该懂得感恩,更应该懂得分享。”夏雨耐心的劝着。
然而这俩孩子都特别有主意,死活就是不听劝,越吵越凶。
不得已,我也只能加入劝架的行列当中。
最开始还好,我跟夏雨都说着客观公正的话。
可随着劝架的持续,随着两个孩子开始有动手的迹象后,我们俩意见也不统一了。
“夏雨,我觉得小
弟弟说得对,凭什么人家脏活累活都干了,最后落不下一点儿成果?”
“姬十三,这么扯淡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夏雨也激动了起来。
“我就问你一句,没有种子,哪儿来的花?是浇水能叫浇出来,还是施肥能施出来?”
“歪理邪说,上古先贤果然没有说错,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实在受不了夏雨了,得了公主病你就去治,整天耀武扬威的显摆什么。
“姬十三,你敢骂我?”
夏雨脾气上来后,那也不是省油的灯,叉腰指向我的鼻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吃软饭的,没有我们女人,你狗屁都不是。”
“夏雨,你够了。”
说别的我还能忍,说我是吃软饭的,那绝对不能惯着。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动手,你再敢出言不逊,看我怎么收拾你。”
“姬十三,戳到你的痛处了是不是?”
夏雨这张嘴,越来越尖酸刻薄。
“我现在都怀疑,你主动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