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从陆青禾口中说出来的,声音却让我感觉有些陌生,尤其那股子孤傲清冷,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难道又是那附着于体的黑狐?
我仔细琢磨了下,黑狐的声音中有两个特点,一是勾人内心恐惧的阴寒,二是蛊惑人心的魅惑。
这与孤傲清冷,都是沾不上边的。
莫非……
是那小龙王?
想来想去,我觉得只有这种可能,虽然叶无刀说小龙王陷入了沉睡,可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有所反应也是正常的。
再者当初我与大蛟有过交谈,确实跟现在的声音有些相像。
最关键的是,龙有龙威,即便小龙王刚刚获得讨封的造化,那也是货真价实的龙,岂容其他精怪冒犯亵渎。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极有可能是正确的,当那只鹰落入陆青禾的手中后,怪叫一声浑身颤抖了起来。
就像面对着招惹不起的存在一样!
陆青禾不依不饶,抬手就狠狠抽了一巴掌,扇的那鹰头如拨浪鼓似的摇摆不止。
“回答我,在我面前,你是不是一只杂毛畜生?”
“是是是,我不仅是杂毛畜生,还是一只嘴贱的杂毛畜生。”那只鹰恐惧无比,发出的声音刺人耳膜。
“女施主,你若再敢伤我
这伴身兽,贫僧可就不客气了。”百色怒了。
“伤了,又如何?”
陆青禾话落,将那只鹰抛到了半空,没等它扑棱翅膀飞走,巴掌就又带着风声狠狠抽了过去。
啪……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和掉落的羽毛,杂毛畜生就像沙包一样撞入了百色的怀中。
脑袋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女施主,你欺人太甚。”百色说着要动手。
“杂毛畜生,算哪门子人?”我早就有气了,于是直接站在了陆青禾的面前,“上师若想动手,十三愿意领教一二。”
“臭道士,你敢?”百色依旧闭着眼,但那股杀机却迸现了出来。
“贼秃驴,你不妨动手试试,看我敢还是不敢?”话落,我准备掐出呼风印。
“什么人在我王家喧哗?”
就在这时,参禅礼佛的王长生起身走了出来,恭敬的向百色施礼后,年逾古稀的老脸直接拉了下来。
看向我时眼带怒火,刚想发作又愕然一愣。
“青禾,你怎么在这里?”
“老爷,陆小姐是专门来拜访您的。”王大福刚才都吓傻了,直到现在才回过神,“这位小神医,是与陆小姐一起来的。”
小神医?
王长生又一次看向我,脸上闪过一抹不
屑,“冒充什么不好,冒充神医,看年龄大学都没毕业吧?”
“我要是没记错,王董大学都没上过,不也创立了鼎兴集团吗?”没等我说话,陆青禾就做了反击。
“青禾,你这是什么意思?”王长生皱眉,“还有,难道陆正廷不来,咱们之间的关系就如此生分了吗?”
“要说生分,也是王董先生分的。”陆青禾笑笑,把我向前一推,“正式介绍一下,姬十三,我们刚刚办完婚礼。”
婚礼?
王长生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时候办得婚礼,我怎么不知道?陆正廷什么意思,连封请帖都不送吗?”
“老爷,陆家去集团送过请帖,您不在。而且您还叮嘱过,这段时间不见任何人,也不会参加任何活动。”王大福解释。
“……”
王长生沉默少许,而后笑呵呵摆了摆手。
“真是老了,自己说的话都记不住了。青禾,你不要往心里去,等我处理完家事,就去找你爷爷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您也见不到我爷爷。”陆青禾摇头。
王长生眉头一皱:“这话怎么说的,就算婚姻大事非同小可,也不至于为此影响我们两家的关系吧?”
“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爷爷
已经去世了。”陆青禾直言不讳。
“你说什么?”
王长生脸色一变,赶紧向前走出几步。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这么说,今天你们是来报丧的?”
“不是。”陆青禾摇头,“丧事已经办完,我们今天来是有其他的事情。”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绝无二话。”说着,王长生露出几分遗憾和悲痛,“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王董,您还记得二十多年前那件事吗?”陆青禾提醒。
“什么事?”王长生狐疑,“二十多年前,我与你爷爷尚不认识,咱们两家貌似也没有过任何的交集啊?”
“与我家无关。”陆青禾摇头道,“当年有人留在了王家一把刀,说是谶言成真那天过来取,您可还记得?”
“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王长生回忆道,“我记得当时他不请自来,非要留下一把刀,还说当我王家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会来取,到时候要我备下厚礼,他自会出手帮我王家化解灾劫。”
“那就没错了,我们今天来就是取刀的。”陆青禾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