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
我对此相当的好奇,当年爷爷为我们定下娃娃亲时,也让我母亲送给过陆家一份重礼。
现如今,张子栋也送了礼,而且还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是爷爷告诉我的,具体到了问他吧。”陆青禾摇头。
“这么说的话,来找我也是你爷爷的意思?”我继续问。
“是的,他说如果我不想嫁给张子栋,那就只能来找你,毕竟我们有婚约在先。”
“退一步讲,就算是要解除婚约,也得把你接到京州当面说清楚。”
嗯!
虽然我没见过陆家老爷子,但从他这办事的原则来看,应该是个黑白分明的人,心里不由的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陆青禾反复说过,她家的事情一句两句掰扯不清楚,因此我也就没再问,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扯起了闲篇。
凌晨两点,我们终于到了京州市区,陆青禾说现在带我回家不方便,于是就把车开到了一家酒店。
豪华气派,金碧辉煌。
我哪儿见过这场景,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被狠狠震撼到的同时,也冲散了对于白龙镇的思念。
手续办好,陆青禾离开前叮嘱了我两句。
“房间里有电话,需要什么打给前台就好
。”
“我回去跟爷爷商量一下,明天过来接你,记得把自己收拾收拾。”
“放心吧,不会给你丢人的。”
我看看自己的一身行头,土里土气的,确实跟四周环境格格不入。
“不是给我丢人。”陆青禾纠正道,“我们之间有婚约不假,但明天那种场合,你代表的是姬家。”
“懂了。”
都拔高到这种程度了,我只能点头。
“早点休息,明天见。”
目送陆青禾离开,我拿着房卡来到了十八楼。
……
第一次住这么豪华的房间,我既激动又拘束,想到以后这可能会成为常态,索性也就彻底放开了。
洗完澡又吃了桶泡面,打算躺床上看会电视就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和门廊的灯突然全灭了,只有卫生间里面,还有一盏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我疑惑着要去检查时,听见浴室里传来了轻轻的流水声。随着声音的变大,隐约中又传来了人的喘息。
音调婉转,显然是属于女人的。
“有点意思。”
我翻身下床,走了过去。
刚才洗澡时还好好的,房门也始终处于关闭的状态,现在却闹出了奇怪的动静,摆明了事不寻常。
对此我没有害怕,只是好奇。
小时候爷爷曾
经跟我说过,有些客栈宾馆什么的,经常会有妖邪作祟,因此也有了种种诡异的传说。
难道真这么巧,我刚到京州就住进了有问题的房间?
不可能!
尤其是在有过四鬼抬棺的遭遇后,我心里已经有了大致推断,八成又是张子栋搞得鬼。
路上杀我不成,不得已使出了后招。
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应对才最妥当?
稍加思索,我有了主意,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卫生间。
浴室里水汽蒸腾,透过毛玻璃,可以看见一道曼妙的身影。
见我进来,一番搔首弄姿后,把圆形门拉开了一道缝隙。
“小哥哥,别愣着了,快进来一起来洗,奴家一定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魅骨骚皮,淫声荡语,果然是个害人的东西。
“来者是客,还是我先伺候你吧。可能不是很舒服,但绝对能让你欲仙欲死。”
话落的刹那,我直接甩出了一道符纸。
撞在玻璃门上,爆出一团刺目的火光。
顿时,里面的女人就被激怒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怎么吞了你这一身血肉。”
随着凄厉的叫声,整个卫生间炸开了浓重的水雾,紧接着一道黑影腾空而起。
四肢攀附在天花板上,黑发悬垂如同
齐发的箭矢,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直奔我的脖颈和面门。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罡元聚体,臂剑通达。”
这是道家的驭气术,催动之下我的手臂就像一把利剑,直接切下了无数的发丝。
落在地上,瞬间缠向了我的脚踝。
在我想要躲开时,一阵腥风在耳边刮过,赶忙侧头用左臂阻挡,感受到了冰凉刺骨的巨大疼痛。
短暂的接触分开,我左胳膊上留下了五指的划痕,不仅衣服被扯烂了,有些地方还渗出了鲜血。
“能破掉四鬼抬棺的必死之局,还以为你能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不堪一击,下次再陪你好好玩。”
随着卫生间里的灯灭掉再亮起,女人不见了踪影。
只有一行湿漉漉的水渍,延伸到门口后消失不见。
“你想玩,那咱们就玩把大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更何况是一只阴毒的鬼物。
弯腰捡起一根头发,再画出一张道家追踪符,引火点燃后我来到了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