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皇威,得到的不是臣服,却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青年虽不想回答,却也还是不太耐烦的给出来答案。
“还能为了什么,天下修者,不就是为了变强,高人一等,为所欲为吗。”
“陛下你错了。”李青崖却是完全不留情面的否决,朝堂之上,谁也不敢如此否决那把椅子上的人。
而李青崖接下来的话,更是贴脸输出。
“我之所以勤修苦练,就是为了能在陛下面前说一句陛下错了,就是为了能在皇威之下,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在所谓的威压之下,惶恐的活着。日月星辰,山川鸟兽,天地之无尽藏也,却偏偏受制于权力威压,天下苍生只能小心翼翼的活着。诸位既然奉行丛林法则,强者为尊,那我就来当这个强者。”
“你……”青年气得捶胸顿足,青年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么多悖逆言论。
李青崖却是继续步步紧逼,“这交易,是陛下亲自和我谈,还是派谁和我谈。”
“没什么好谈的!”青年铿锵回道。
李青崖也是脸色突变,清辉剑出鞘。
“那好,诸位就准备应战吧。”
吕坤赶忙冲到青年身边耳语了几句,随后对着两边的人说道,“送陛下回屋内,这里我来处理。”
“是!”数十名护卫异口同声回应,随后护送着青年离开。
青年回头看了一眼,但因为吕坤的那几句话,也只好悻悻离开。
随后吕坤带着笑脸走向李青崖,“青崖先生,咱们都是大离的子民,都是心系大离,没必要刀剑相向,有话好说。”
吕坤伸手向着一旁的引了一下,“陛下已经让我全权负责,咱们喝着酒慢慢聊。”
“还是国师会办事。”李青崖以带着些讥讽的语气奉承了一句,走向茶桌。
其实李青崖也很清楚,那位小皇帝无非是吕坤以及那些朝中重臣扶持的傀儡而已,正是因为旧居深宫,过惯了百依百顺的生活,对李青崖的话,才会如此雷霆大怒。
三人在茶桌前坐下,吕坤提起桌上青瓷瓶满斟一杯,双手递给李青崖,“素闻青崖先生爱酒,这是御酒,虽算不上极品,也算是上品,青崖先生不怕我下毒的话,不如畅饮一杯。”
李青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国师的为人我还是了解得,虽然今晚的事有些无耻,但也算是为国而谋,所以我相信,国师还没有卑鄙到在酒力下毒。”
随后吕坤又给庄仪倒上一杯酒。
庄仪同样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道:“无不无耻我倒是不清楚,但我想吕先生不会蠢到在我面前下毒。”
两人一唱一和,一套组合拳打得吕坤无言以对。
吕坤只能陪着笑脸,解释道:“说实在,今晚的事是被逼无奈,想必两位也听说了,虞国在上月,便派使者入京,说是要重定国界,拿回属于他们的地方,满朝大臣当然不会同意,所以当庭否决,把使者骂了个狗血淋头,没想到虞国却是有备而来,趁机将了满朝大臣一军……”
“我知道,以体桖百姓为由,要来一场帝王和帝王的绝对,以两人的胜败来决定结果。”
李青崖打断了吕坤的话。
“正是。”吕坤继续道,“虞国使者不仅打好折满朝文武下了战书,还派人到处宣扬传播,目的就是逼迫大离应战,可是青崖先生你是知道的,当今陛下才二十多岁,虽然自小有过修炼,但从来没有和谁真正对战过,实力也不过是金丹罢了,而且还揠苗助长,徒有一个空壳的金丹。
“虞国的实力,庄仪先生是知道的,现在的问题是,即便大离不应战,而是改派军队对抗,也未必能胜,更何况犹豫虞国的宣扬,如果大离为了顾及君主而舍弃军士的性命,且不说大离会被东方九洲的诸国唾弃,恐怕即便是本国,也会失去民心。实在是没办法,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用尽大离皇室的珍藏,牺牲一部分人,来拯救整个大离。”
吕坤说得义正辞严,言辞中,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一切都是为了百姓。
“我知道,所以我才选择了喝酒,而不是拔剑。”
李青崖先肯定吕坤的说词。
但他的本意还是不屑这番论调,喝了口酒,回道:“国师掌着一国的权柄,当然可以随意决定谁活谁死。“
吕坤却显得非常为难的回道:“是啊,我掌着一国的权柄,所以我不能像青崖先生这么潇洒,我要顾及大多数人。”
庄仪回道:“顾及大多数人,就一定要牺牲青阳宗?就一定要葬送数百人的性命?”
吕坤回道:“别无他法,庄先生应该清楚,青阳宗占据着大离最好的福地,玉虚山脉的三分之二,众多宗门最青阳宗虎视眈眈,我只能以青阳宗为饵,才能引这些人上钩,至于庄先生,我们需要你的太易归逆法,而这天底下只有两人会太易归逆法,另一个在大虞。所以这是我唯一的选择,再说了,那几百人包括荡云山十二仙,也都是该死的。”
“那我的师弟们以及徒弟们也该死吗?”庄仪反问。
“没办法,他们都很强,这仪式事关重大,我只能牺牲他们。”吕坤回道。
李青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