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的时间转瞬即逝,李浪收拾好了行囊,准备踏上前往农村的旅程。他站在院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告别这个熟悉的地方。然后,他微笑着向院子里的居民们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小李,一路顺风啊!”有居民大声喊道。
“谢谢!”李浪回头笑了笑,然后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
而贾张氏则站在一旁,目送着李浪离去的背影。她的眼神中既有嫉妒也有不甘,但她也明白:无论她如何嫉妒和诋毁李浪,都无法改变他已经拥有的一切。
他踏着夕阳的余晖归来,却未直接归家,而是转身前往了居委会的会议室。那里,一场关于未来的会议正悄然展开。上头刚刚下发了一份紧急文件,要求加速猎户、樵夫、渔民等特定职业人群的迁移工作,他们必须在一个星期内全部搬离繁华的四九城,前往新的定居点。
李浪,作为一位世代以狩猎为生的猎户,本应是这次迁移大军中的一员。然而,他的脸上却洋溢着与众不同的轻松与得意。当一位年长的居委会大爷疑惑地询问他为何不用下乡时,李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高声回答:“我嘛,已经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户口以后就能留在四九城了!”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好奇与追问。“什么工作啊?”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李浪却故作神秘,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朝家里走去,只留下一句“保密!”在空中回荡。他的背影显得格外潇洒,仿佛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
……
转眼间,第三天来临。李浪身着整洁的衣衫,踏上了前往红星轧钢厂的路途。在门卫的指引下,他来到了厂人事科的门前。这里是一个略显拥挤却井然有序的地方,几张桌子整齐地排列着,几位戴着眼镜的工作人员正悠闲地聊着天,而一位秃顶的中年人则坐在靠墙的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报纸。
李浪轻轻敲了敲门,礼貌地喊道:“请问,这里是人事科吗?我叫李浪,是前来报道的。”他的声音温和而有礼,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然而,他心中却不禁暗暗感叹:这些人上班也太悠闲了吧,居然在看报纸聊天!不过,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节奏。
听到李浪的呼唤,那位秃顶的中年人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几眼。然后,他慢悠悠地走到办公桌前,掏出一张表格,面无表情地说:“填表吧。”
李浪接过表格,仔细地阅读了一遍后,便开始认真地填写起来。他的字迹工整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这份工作的重视和期待。十几分钟后,他恭敬地将填好的表格递给了那位中年人。
然而,对方却连看也没看一眼,只是朝门口撇了撇嘴,淡淡地说:“随我来。”
李浪跟随着中年人来到了一间宽敞的会议室。这里已经坐了大约三十多名男女青年,他们或低头沉思,或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即将到来的面试。
秃顶中年人指了指一张空着的椅子,示意李浪坐下等待面试。然后,他便自顾自地离开了会议室。
李浪淡淡地笑了笑,从容地坐下,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室内的年轻人。他已经和董科长谈好了条件,知道这次面试只是走过场,做个样子给别人看而已。毕竟,有多少人打破脑袋也想进红星轧钢厂工作呢?
这时,一位扎着辫子的女生低声和同伴商量着:“有内幕消息说,等下面试会涉及大学课程的内容,难度挺大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不安。
“是啊,听说这次只招五名学徒,首次报名就刷掉了上千人呢。”她的同伴也附和道。
“能进这会议室的,家里关系都很硬。”另一个女生插话道。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很快,会议室里的议论声逐渐平息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们不停地交换着坐姿,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与焦虑。
如今,能进厂工作已经算是一份体面的职业了,不用下乡务农,更不用为生计发愁。这对于四九城里的万千待业青年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职业。
不一会儿,三名轧钢厂的人员走进了会议室。他们身穿整洁的工装,步伐稳健而有力。为首的那位年约五十岁,神态威严而庄重,笔挺的中山装上衣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显得格外醒目。
另外两位中年人则戴着眼镜,看起来像是工程师的模样。他们三人坐下后,为首的那位厂长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姓苏,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充满了威严与自信,“这次招工为了公平和招到有能力的青年人才,我们特意举行了这次面试活动。”
说完,他转头向身边的两位眼镜中年人介绍道:“这两位是我们技术科的高级工程师,他们将和我一起担任这次面试的评委。”
听到这里,会议室里的年轻人们不禁暗暗松了口气。他们知道,只要能够通过这次面试,就能够成为红星轧钢厂的一员,拥有一份稳定而体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