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那便是淮城军户可不纳税。
留此地居住者分五亩田地。
可就算如此,淮北还是地广人稀,每年冬天也会有人冻死。
哀民生之多艰,心有余力不足。
“是的,若擒了贼首,给十两,这买卖可能做?”
“莫不是诓我,杀一个西戎狗,军中赏八两银子,但这流寇也值这价钱?”
林峰看着男人空荡的袖子,肃然起敬道。
“自是当真,能擒下这些流寇便是大功一件。”
“成,这件事交给我来去办。”
“如此便仰仗兄弟了,行事定要多加小心。”
男人快步离开。
酒馆里的掌柜拨动着算盘,每到此时都是淡季,来往客商都少了大半。
今年倒是反常,不过看那些人的模样,也不像好人。
但开门做生意,事不关己,能赚银子就成。
“掌柜的,我们东家让你再上两坛酒来!”
楼上粗而憨的声音传来,掌柜的抬头赔笑道。
“好嘞几位爷稍等,这就给您送上去。”
“快着点,别让哥哥们等急咯砸了你的破店!”
“这就来,这就来。”
脸上陪着笑,掌柜心里则鄙夷道,敢砸老子的店,屎给你打出来。
真当他在西塞镇是个棒槌,也不打听打听迎来客栈是什么背景。
“小二,你他娘的拉尿呢还是画画呢!
楼上没酒了!”
掌柜喊了一嗓子,外面小二忙跑了回来,先是跺了跺脚将积雪留在门口。
快步上前在掌柜耳边小声低语。
“真的?”
“真真的,阿青哥说的假不了,做不做?”
“活该老子发财,多年不出手杀人,心里还痒痒着呢。
楼上那帮人一看身份就不简单,定然是十两一个。
给他们加点料,老子要活的!”
“三爷我可是您亲侄子,您就瞧好吧。”
“嘿嘿,三爷赚了钱,这下你小子娶亲的银子,也有着落了。
那些人身上就带了不少,到时候都给摸了再交出去。”
“哎呦我的三爷,还得是您考虑的周全。”
“哼,老子好歹也做过指挥使,要不是废了一条腿,现在怎么也是都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