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家府邸之内,当沐慈看到妙玉的那一刻,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奔涌而出。
在这段分离的日子里,对妙玉无尽的思念之情,还有独自承受的种种委屈,一股脑儿地全都涌上了心头。
“夫人啊!我一直担心这辈子都无法再与您相见了!呜呜呜……”沐慈泣不成声,哭得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般令人心疼。
站在一旁的灵溪见状,赶忙笑着安慰道:“沐慈,快别哭啦,这不,我已经将夫人完好无损地带回到你身边了嘛!”
沐慈一边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哽咽着说:“灵溪,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夫人恐怕真的难以归来。谁能想到那个叫玉小米的竟然是个邪恶的妖物呢?我打从一开始就瞧她不太顺眼!”
此时,妙玉满眼疼惜地看着沐慈,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问道:“沐慈,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听到夫人关切的询问,沐慈哭得愈发厉害了:“夫人!沐慈一点儿也不好!呜呜呜……自从您被那可恶的玉小米拐走之后,芙蓉更是变本加厉地前来刁难我!”说着,沐慈用力挣脱开妙玉温暖的怀抱,然后卷起衣袖,将手臂上那些或新或旧、纵横交错的伤疤暴露无遗。
妙玉心疼地望着满脸泪痕的沐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着问道:“这这伤竟是她打的?”
沐慈轻轻地点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抽噎着说道:“夫人,我曾经无数次觉得生不如死,真想一了百了。但是,每当想到夫人您还下落不明,我便咬咬牙关忍了下来。只要能等到夫人归来,再大的苦我都愿意承受。”
妙玉伸出手,轻柔地拭去沐慈脸上的泪水,哽咽着安慰道:“真是受苦了,我的好沐慈。”
沐慈强忍着悲伤,挤出一丝笑容,对妙玉说道:“夫人,那芙蓉下个月就要临盆了。等她生下孩子后,我就能摆脱她的束缚,重新回到夫人您的身边了!”
听到这话,妙玉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哟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稀客妙玉姐姐回来了呀!”只见芙蓉拖着沉重的身子,缓缓地朝这边走来,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
妙玉抬眼看向芙蓉,抿紧嘴唇,没有回应她的话。
从芙蓉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她似乎并不希望自己回来。
一旁的沐慈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目圆睁,指着芙蓉大声呵斥道:“哼!你说话怎么如此难听?这里本就是我家夫人的府邸,夫人为何不能回来?”
芙蓉被沐慈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双手叉腰,挺着大肚子怒吼道:“沐慈,你是不是皮痒了,竟敢这样跟我顶嘴?别以为你家夫人回来了你就有了撑腰的,给我搞清楚状况,别忘了,你如今可是我的下人!”
“妹妹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沐慈哪里会有那样的心思呢?她不过就是单纯地关心我罢了。而且妹妹,你如今眼看着就要临盆了,可千万别动气啊,要是气坏了身子,那对肚子里的胎儿可是大大的不好哟。”妙玉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儿从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来。
然而,芙蓉对于妙玉这番话却是丝毫听不进去,她不仅不领情,反而冷哼了一声,随后大声嚷嚷道:“沐慈,本夫人现在想吃雪花糕,还不快去给我买!”
沐慈听到这话后,狠狠地瞪了芙蓉一眼,但并没有挪动脚步。
妙玉见状心里一紧,生怕沐慈因为不听使唤而再次遭到芙蓉的刁难和虐待。
于是,她赶忙用眼神向沐慈传递信息,暗示沐慈赶紧按照芙蓉的要求去做。
最终,沐慈虽然满心不情愿,但还是无奈地迈开步子,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沐慈离开之后,整个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妙玉,灵溪和芙蓉三个人静静地待在那里。
此时的芙蓉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她用挑衅般的眼神斜睨着妙玉,仿佛在向对方炫耀着什么。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妙玉一直低垂着头颅,秀眉微蹙,似乎正在沉思着某些事情。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突然间,一声凄厉的痛苦呻吟从芙蓉口中传出。
只见她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妙玉大吃一惊,她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芙蓉身边,满脸关切地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要生产了?”
芙蓉疼得咬紧牙关,但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妙玉的猜测。
妙玉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芙蓉,同时嘴里念叨着:“别怕别怕,姐姐这就带你去寻产婆来。”
说罢,她和灵溪便搀扶着芙蓉朝门外走去。
可谁知,就在她们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原来是沐慈拎着一盒香气扑鼻的雪花糕回来了。
沐慈一眼就瞧见了屋内的状况,当他意识到芙蓉即将临盆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哈哈,她终于要生了!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