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很少有人敢尝试解蛊,最好还是找到下蛊者,解铃还须系铃人,毕竟这样才最为稳妥。
说起来,之前替那金丝雀解蛊全靠运气好,碰上的不是什么厉害的蛊虫。
而施南市坐落于西南内陆,与著名苗乡湘西有部分接壤,之前我就听说过这边有人玩蛊,可没想到会真的遇见。
“行吧,那就全看老爷子的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更不敢托大,说完就把头扭向窗外,看着茫茫的夜色思绪万千。
而经过这短暂的交流,我差不多知道了思宁家里的大概情况,她家真正能称为行里人的,只有她的爷爷,也就是那位林向阳口中的老仵作。
至于苏宁的爸爸,由于体质的原因,从小就不适合与尸体这类打交道,很容易被阴气邪祟冲着身子。
没办法,他也就没能继承家里的衣钵,而是选择学了更为科学专业的现代医学。
但是世家极为看重传承既然,儿子不行,那就只能等孙子出生了。
可偏偏老苏家向来一代单传,结果传到苏文涛这代,儿子都没啦,只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苏宁。
所幸苏家虽然是世家
,可并不封建,自然也没重男轻女那套思想。
甚至老仵作比谁都看的开,认为一切都是天意,以前的那些手艺也是该被时代淘汰了。
可谁知道命运弄人,本来是想让苏宁自主选择人生,可谁料到她居然选择了法医学,到头来也算是继承了家里的衣钵。
不过那老仵作的思想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保守,始终坚持手艺传男不传女的祖训,自然没将他的那些传统手段教给苏宁。
大半夜,路上没什么来往车辆,救护车又开的很快,所以没多久的功夫。
就看见远远看见私人医院的招牌,而随着距离的拉进,那些招牌上字也越加容易辨认。
等车子停稳后,我跟在苏文涛后面下了车,那些护士已经把病床推到旁边,目的地应该是前面的那栋大楼。
我之前只来过一次苏宁家的私人医院,所以对环境还不怎么熟悉,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后边。
“爸,宁宁我接回来了,你快给看看吧。”
在要快进去一楼大门口的时候,苏文涛停了下来,对着站在门外的一位老头喊道。
既然苏文涛喊他爸,那么他肯定是苏宁的爷爷——
苏太远,那位老仵作没跑。
说句实话,我一直有点忍不住想吐槽他这名字,苏太远乍一听,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可一旦叫出来,立马变了味,就跟爹妈取名时是闹着玩一样,太远?他要有个弟弟,是不是得叫太近!
我偷偷打量了那位苏太远几眼,挺精神的一老头,年龄估计在七八十之间,可以说苏文涛几乎是他的年轻时翻板。
都是比较文弱那种,可又没那种读书人的儒雅气质,总之看起来还算和善,是好说话那种类型。
“嗯,先把宁宁送进去吧。唉,不对,这位小子是?”苏太远扫视了一眼病床上苏宁,随即立马就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
苏文涛拍了拍我的肩膀,解释说我是苏宁的朋友,也就是上次救过她的陈百阳,而这次也是我叫他来的,寻思待会儿能帮上忙。
苏太远听完,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眯着眼睛,眼神示意让我跟着他,但我总觉的他眼神中还有那种莫名意味在里面。
苏宁最终被推送进一间手术室,里面各类医疗设备齐全,都一一放在墙角边,看着十分整齐专业,甚至有比
市医院的设施还具有逼格。
“好啦,你们都先出去外面侯着吧,这里有我和这位姓陈的小子就行。”苏太远连头都没抬,就下了驱逐令。
我有点受宠若惊,连亲儿子苏文涛都被他赶了出去,而我居然能有幸留在病房内,这别不是在暗示什么?
我对蛊毒和降术这方面,是真的了解不多,上次真是瞎猫抓到死耗子。
而看老爷子泰然自若的神情,似乎是成竹在胸,他又不赶我出手术室,没准我可以借机偷学一两手,毕竟技多不压身。
至于苏文涛和那些医生、护士们,在得到老爷子的命令后,都不敢有什么意见,老老实实地就退出了手术室。
“姓陈的小子,听我家宁宁说,你是道师对吧?”苏太远在保温柜里翻找着,一边朝我问话。
“算是,就是跟家里的老一辈学了点皮毛。”对于这种世家当家人,我还是得谦虚点,至少给人家留下个好形象。
说着话,苏太远已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玻璃瓶和一个大木盒子,上面都没有贴标签,自然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
“替身纸人会画么?”苏太远也不和我废话。
我点点
头,回答说‘会’,画替身纸人只能算是行里的基础手段,不是什么高级操作。
“那就行,给我画一个倩倩的替身纸人。”苏太远完全没给我解释的意思,甚至带点命令的口吻在里面。
看我还傻愣着,苏太远他还有脾气了,瞪了我一眼,说:“陈小子,你动作倒是速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