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之前的古玩店老板,才知道我人刚离开没多久,卖书大爷也收摊离开。
虽然没找着人,但我也没过多的纠结,反正我还有干爹留下那些书籍、笔记,就不信没个保命的法子。
而且真把我逼急了,也不管是哪路凶神还是恶煞,纵使是阎王老子,我也得和他死磕试一下。
之后我便直接去医院接沈卿,她不知道咋想的,居然要求还要住在我家,说是有安全感。
有美女相伴,谁能拒绝?至少我不能!
不过回家后,我没再去管沈卿,开始为制符做准备。
毕竟我现在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如果不尽快找出让我中邪的玩意儿,肯定必死无疑。
可我现在能力有限,只靠自己真的难以发现问题,所以方法就只剩一个,唯有通过邪祟来寻找邪祟,以魔法打败魔法。
我想要招鬼,招鬼问路!!!
但仔细一回忆,我不免又有些丧气,以往干爹在世时太过贪玩,导致我现在能绘制的符箓少之又少。
思来想去,也就通阴符还靠点谱,能抑制使用者的阳气,还能达到见鬼与鬼沟通的效果。
但我平时几乎没怎么使用过通阴符,所以绘制出来
的符都是歪歪扭扭的,经常滑笔或者直接出错,就算运气好画好一张,拿起来一看,特么就跟狗咬一样?这能成么?
而绘制符箓又需要凝精聚神,极其耗费心神,我这才尝试着绘制了几张,就满头的虚汗了。
正考虑要不要休息一下,脑子却忽然晕眩起来,接着喉头微甜,竟是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坏了,这是我制符过度消耗精神,邪气趁机侵入肺腑了。
“陈百阳,你没事吧?”沈卿从我开始制符,就一直在边上看着,这会儿见我突然吐血,连忙慌张的问道。
我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张嘴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紧接着我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在地上,只剩下耳边还萦绕着沈卿那近乎嘶哑的呼喊声。
渐渐地,我的意识越发淡薄,感觉像是灵魂出窍一般。
等再次恢复意识,我发现我居然身处一片荒地之中,四周都是坟堆,天空则是一种怪诞到难以言喻的夜色。
我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想看个究竟,寻思是不是已经到了阴间。
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坟头,我忽然就看见在墓地的深处有一道人影,或者说是鬼影。
她穿着一
袭血红嫁衣,血色的凤冠,血色的霞帔,样式极为古典,头上则盖着一方红盖头,更衬得肌肤雪白。
她就那样坐在坟碑上,虽然只留了个窈窕的背影给我,看着却诡异至极,莫名给人一种悲凉又高高在上的感觉。
她是谁,是人还是鬼?我脑子里只有这一个问题。
而且我还有一种冲动,想过去掀开她的红盖头,瞧瞧究竟长什么鸟样。
可我的身体却很诚实,两条腿都在颤粟,本能般想要离她远点。
就在我想撒丫子的时候,那红衣女却像是察觉到我的存在一般。
或者说她压根就是在专门等我,身子突然就转了过来,虽然被红盖头遮掩住,但应该正双眼盯着我。
“瞒天过海,命中缺命,还真是缘分。”
她玩味的笑了笑,声音由远及近传进我的耳朵,空灵中带着一丝邪气。
她是在威胁我?
还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我琢磨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或者说她就是卖书大爷口中的凶神?
想到这里,我是真的想开口问她是谁,也想一睹她的真容,可就是张不了嘴。
仿佛身体的本能都在预警,一旦和对方
搭上关系,那就真的将会万劫不复。
而她却如同猜到我心中所想,突然朝我招了招手。
这一招手,我头皮都快炸开了,但身体却不听使唤起来,脚下的步子已经迈开。
一步、两步,我距离她越来越近,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最终,我在距离她一臂远的位置停下,甚至呼吸都能打在人家的红盖头上。
“你不是好奇么,怎么不掀开看看?”她声似银铃,却字字带着寒意。
此刻,纵使万般不情愿,但我仍旧机械般地伸出右手,颤抖着抓住了红盖头的一角。
接着又眼睁睁的看着红盖头被我一点一点的掀起,隐约间已经能看到对方的下巴,不过很快盖头就已经提到了鼻梁处,漏出半张绝色的女人脸来。
不行!不能继续在往上掀了!我突然察觉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强烈危机。
完全掀开盖头后我肯定会为此后悔,也一定会发生极为恐怖的事来。
但还不等我尝试反抗,诡异的夜色中却毫无征兆地惊起一道雷霆,随着霹雳过后,一柄剑器赫然立于我与嫁衣女人之间。
紧接着不等我弄清状况,再次眼前一黑,已然惊醒过来。
清醒后
,我发现自己横躺在的沙发上,张嘴又是一口黑血吐出来,但却精神却清爽了不少。
“陈百阳!”沈卿关切的喊了一声,同时伸手稳住了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