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等我神光彻底消散之时,也就是去城隍殿点卯报道的时辰。
而且这事关自身小命,我就算再嫌麻烦,明天也还得硬着头皮去那栋别墅看看。
这样打定主意后,我虽然依旧心里没底,但好歹有了方向,匆匆洗漱完毕就打算睡觉,好为明天养足精神。
可出了卫生间,却瞧见沈卿并没有去卧室,依旧坐在沙发上,埋头玩着手机。
“陈百阳,我能问你个问题么?”沈卿也许是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见我出来,于是好奇的问道。
我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径直走了过去,然后靠着旁边的沙发坐下。
“陈百阳,你这些东西都是哪里学的,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懂这些了吧,还老缠着我看手相来着”
沈卿可能不知道如何表述相面和风水,就统一用了东西一词概述。
“家学而已,怎么,你感兴趣?”我回答的十分简单。
我也没骗沈卿,的确算是家学流传,不过我只学到了干爹的皮毛,或者说皮毛连都还称不上。
这不是王婆卖瓜,干爹是真有本事,从肖家会诊那次青阳道长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
我就问问而已,其实以前我都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现在觉得有点神奇。”这时沈卿淡淡的回了句。
我忍不住吐了句槽,说不信这些还让我摸你小手?结果我这话刚出口,就见沈卿把头扭向了一边,显然是害了羞。
但看得出来,今晚的事对沈卿的三观冲击挺大,不然不会和我说这些,看来需要时间消化。
第二天清晨从睡梦中惊醒,我只觉得头晕脑涨,疲惫感反而比昨晚休息之前更加剧烈。
而大约在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将沈卿送到医院,她知道我还要去别墅那边,又担心我打车不方便,就把车钥匙留给了我。
但出了医院,我没直奔沈卿的别墅,反而导航去了最近的农贸市场。
这是昨晚睡前定制的计划,还得先去买一些东西,黄纸朱砂这些都是消耗品,备足才有底气。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碰上了集日,市场外围摆摊的小贩、行人多的离谱,车子根本开不进去。
没办法,我只能就近找了个停车位,打算步行进去。
又绕了好半天,我才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古玩街,说是古玩街,其实都没几家店铺的。
行人道也没多少行人
,算是门可罗雀,但一琢磨也对,毕竟古玩这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精力和财力去玩弄研究。
其实在这条街的路边,还有一些地摊,只不过摆摊的老板大多身份复杂,要么是郊区的农民,要么是骗人造假的相家,也有可能是倒斗的元良,可谓是龙蛇混杂。
放眼望过去,这些地摊上摆放的都是各类杂七杂八的稀奇玩意儿,有旧书,有各种坛坛罐罐,也有一些我没见过的奇怪物件。
据说,以前有人拿了只旧铜钟来这兜售,后面被人花了几千块钱就给收走。
买家又拿去拍卖,一鉴定是道家的法器,最后好像炒到了天价,白白赚了好几百万。
不过对于这种事情,我也就仅仅当做故事听听而已,假使真有真东西摆出来,我也就看看热闹。
第一,我买不起,上百的消费都得精打细算;第二,古玩这行水太深,没在里面侵淫数十年,大多都是打眼交学费的多。
有趣的是,这些个地摊老板大多都挺高冷,看着我从旁边路过,都不拿正眼瞧我的,更不打算吆喝吸引顾客。
正好我对这些地摊‘文玩’也不感兴趣,就随便找了家看着装修古意的
店铺,打算进去看看。
结果我才一只脚迈进店铺门槛,就被门边的一位地摊小贩伸出脚来拦住,意思是不让我进去。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发现是位专卖旧书的大爷,穿着的挺破旧,脸上也脏兮兮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叫花。
摊位上也没几本书籍,无一例外都很破旧,有一两本甚至连封面都没了。
“小伙子,你有血光之灾啊。”
可就在我以为摊贩要向我推销的旧书的时候,他却不按套路出牌,忽然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被整的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寻思这不该是我的词么,再说和他的业务不搭啊。
不过这摊贩的确没说错,从面相上来看,我确实有血光之灾。
但我也只是冲着他笑了笑,调侃道:“怎么的,大爷,我是要来大姨妈了么?”
大爷明显被我这句话给呛住,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竟然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见此,我不打算继续和他耗下去,往边上绕了绕,直接进了古玩店。
可大爷似乎仍不死心,既像是在有意提醒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死气缠身,凶神讨命,可惜啊,可惜了年轻人
”
大爷的话我倒是听清楚了,死气缠身好理解,可凶神讨命是个什么说法?
我嘀咕了这么一句,但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估摸着这多半是大爷吓唬我的措辞。
毕竟街头的半仙、大师都是这个套路,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给你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