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远只是不想章雪被那么多旅客指指点点,而且这个时候还很早,有很多旅客是夜猫子,这个时候正睡得香甜。
他们这样吵下去没意思,不就几个西红柿吗,何必大清早动肝动气的?
“你说谁是疯狗?”女孩把时意远的退让,当成是一种窝囊。
她更嚣张了,冲上来拽住章雪的胳膊,“你说我是疯狗?”
章雪用力甩开女孩,“谁应谁就是疯狗!”
“你——”
女孩气得抬头,就要甩章雪耳光。
时意远抬手,握住女孩的手腕,眸光冷冽地看着她,“我说这事算了,你应该知趣地离开,而不是在这里胡闹!”
女孩被时意远的眼神吓得心头一震。
时意远道:“胡闹之前,麻烦你们看看四周环境!”
女孩一听,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她忘了,这四周到处都是监控。
她有没有摘西红柿,监控能清楚地看到。
时意远看到女孩的反应,就知道女孩在撒谎。
他松开女孩的手,冷冷地看着女孩,“滚!”
女孩吓得一个哆嗦。
委屈得哭着跑开了。
她的家人一边指着章雪骂,一边去追女孩了。
章雪气得不行。
她冷讽地扫了一眼时意远,“见她娇小,见她漂亮,就心软了?”
时意远扬起剑眉,淡淡地看着章雪,“不心软,你追她去啊,跟她打一架。”
“打就打,她还打不赢我呢。”
“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先别说西红柿是不是她摘的,就是算她摘的,她也没必要踩烂,你不责怪她,你在这里责怪我?”
章雪指向农民伯伯的三轮车,“那些篮子,有标签没标签就两种,她肯定是看到我这只篮子有标签才这样说的。”
“那你干嘛不那样说,你也说你的篮子也有标签不就好了?”
“我拿篮子时,没留意这个啊,我不屑跟她狡辩!”
说完,章雪气呼呼地走过去,把没踩烂的西红柿捡起来。
时意远看着她,“你还捡来做什么?重新去摘不就好了?”
章雪抬头,凶巴巴地瞪他一眼:“我摘的!我付了钱的!”
时意远挑眉,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凶?
他回过头,无语地对司矜晏耸了耸肩。
司矜晏回他一个淡淡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是在跟时意远说:你现在就说她凶,小心追妻火葬场。
当然,时意远看不懂司矜晏这个眼神。
只觉得,章雪这性格,完全不合他胃口。
苏染禾微微张了张嘴。
看看时意远,又看看章雪。
这亲还没相呢,就吵起来了?
到时候,相亲现场会不会变成吵架现场?
章雪把没有被踩坏的西红柿捡起来,拿回蘑菇屋洗干净,切成块。
在切西红柿时,她狠狠一剁刀,咬牙切齿地道:“真是活见鬼了!”
“你是不是招惹了那个女孩?”苏染禾跟了过来,看章雪还生着气,她站在她身边问道。
没人比苏染禾更了解章雪。
章雪性子大大咧咧,爱财,爱玩,脾气不好。
但绝对不是耍小心思的女人,爱财但不贪小便宜。
她不会去偷人家那几个半熟不红透的西红柿,何况还自己给了钱。
这中间应该是有误会。
要么是那个女孩子真的摘了西红柿,放在田埂上被人拿了,她误会是章雪。
要么是章雪跟那个女孩有过节,女孩故意过来闹事。
“就她也有资格让我去招惹她?是我出门没看日历,被疯狗逮住了,她就是一条疯狗。”
章雪真的好想把那个女孩打一顿的,“该死的男人,就这么算了?谁要是成为他的妻子,谁就得气死。”
苏染禾玩味地问:“怎么扯到他妻子身上了?”
章雪把切好的西红柿装进碗里,洗锅,准备煮面,“他刚才那态度,就是一个和事佬,这豪门的妻子容易当的吗?你看看你,遭遇网暴时,司先生说算了,不帮你解决,你是不是很生气?”
苏染禾搬过椅子坐在那里看着章雪忙活。
昨晚有点激烈,腿间酸痛,站久了很不舒服。
她看着章雪问:“我遇到的事,跟你今天这事性质一样吗?”
章雪侧脸,问她:“你吃面不?”
“阿宴给我做了,我得吃他做的,不然他会吃醋。”
“哦,那我不煮你的,我煮我跟小修修的。”章雪往锅里扔下三块面饼,“怎么不一样?不都是那些疯狗发咬人吗?”
“小修修?”苏染禾挑眉,“你跟时意修聊得挺来的呀。”
“是啊,他比较活泼,不像你家司总和时意远,我们昨晚打游戏,玩得挺好的。”章雪啧啧,“堂兄弟,又从小玩到大的,怎么就相差那么远呢?”
苏染禾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不喜欢时意远那样的男人?”
章雪回头,瞪着眼睛看苏染禾,“如果我有罪,请阎罗王立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