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语急匆匆赶到房间时,傅临寒守在门口没有让任何人进去。
傅临寒的脸色不太好看,“人在里面,但情况好像不太好。”
宋轻语一听这话,悬着的心垂直跌入谷底。
她看着傅临寒乞求,“傅少,筝筝是明星,她的声誉和名誉比什么都重要,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请你帮帮筝筝。”
“放心,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这间房已经被我包下了,没人会靠近这里,你进去看看她吧。”
宋轻语很感激傅临寒,如果不是他,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筝筝。
“谢谢傅少,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说着,宋轻语看向了裴京墨,“京墨,很晚了,你回房早点休息吧。”
宋轻语刚刚哭过,眼睛又红又肿,整个人憔悴又苍白,裴京墨想留下来陪她。
但又清楚谢流筝可能不想见到任何人,便点了点头,“好,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
宋轻语走进房间,陆蓉蓉正要进去,被傅临寒挡住。
“这么晚了,陆小姐不去休息,跟来这里干什么?”
陆蓉蓉就想亲眼看看谢流筝的下场,“我看宋小姐情绪不太对,都是女人,我留下来陪陪她吧,也好劝一劝谢小姐。”
“陆小姐这么好心,恐怕不是为了陪小语和筝筝,而是想八卦吧。”
陆蓉蓉佯装生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傅临寒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唯恐天下不乱的坏人。”
“哼,好心没好报,既然傅少对我成见这么深,那我去睡美容觉了。”
看着陆蓉蓉离开的背影,傅临寒眯了眯眼,“哼,总觉得这女人没安什么好心。”
“去查一查给谢流筝下药的幕后黑手。”
“你怀疑是陆蓉蓉?”
傅临寒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啊?她和谢流筝无冤无仇——”
说着,傅临寒猛地瞪大了眼睛,“她不会还以为谢流筝是你的白月光,所以无论我们怎么澄清,她都不相信,想毁了谢流筝吧?”
“凡事要讲证据,别到时候让人家一句‘含血喷人’堵回来。”
“我知道了!如果真是陆蓉蓉做的,那这个女人你坚决不能娶。”
裴京墨轻飘飘斜了他一眼,“重婚犯法,我只有头婚没有二婚。”
傅临寒:“……”
房间里。
谢流筝睡得很熟,宋轻语看着她疲惫的小脸,嘴唇也被咬破了,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她轻轻掀开被子一看,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可想而知那个男人有多狠。
“啪嗒——”
宋轻语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滴在了谢流筝的身上。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宋轻语替谢流筝盖好被子,收拾好情绪后走过去打开了门。
“宋小姐,这是你丈夫让我们送来的牛奶,让你务必喝完休息。”
“谢谢。”
牛奶是热的,肯定是裴京墨让服务员加热的,被人惦记的感觉很温暖,宋轻语稍微安慰了一点。
一整晚,宋轻语都没有合眼。
她静静地看着谢流筝,满脑子都在想筝筝以后怎么办?
翌日早上。
谢流筝幽幽转醒,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
“筝筝,你醒了!”
听到宋轻语的声音,她缓缓看向了她,“小语——”
只一眼她就察觉到宋轻语的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里也全是红血丝。
“你怎么了?”
她刚要起身,腰间一阵酸痛袭来,“嘶,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哪哪都痛啊?”
宋轻语握着她的手小心问道:“你不记得了?”
“嗯?记得什——”
话未说完,昨晚的记忆一股脑涌进了脑海里。
看到谢流筝一动不动,表情僵硬,宋轻语紧紧地抱住了她,“没事的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宋轻语轻轻地拍着谢流筝的后背安慰,“傅少说掘地三尺也会将那个人挖出来,他会为你报仇的。”
“报仇?不……小语,你听我说……”
谢流筝伸手去抓宋轻语,抬手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她左手竟然攥着一个四面佛的吊坠。
宋轻语也才看到,“这是什么?”
谢流筝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昨晚这个吊坠一直在她面前晃荡。
它晃得越凶,那个人就越狠。
她的身体像是时而被人狠狠地抛到高空中,时而又从高空中狠狠坠落。
又似是狂风骤雨的海浪中漂流的一叶扁舟,沉沉浮浮,找不到落脚点。
她很晕,吊坠晃得她更晕,于是,她拽下来了。
谢流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这……这是救了我的那个人的。”
“救?”
“对!”谢流筝看着宋轻语严肃道:“小语,我昨晚被人下了药,是吊坠的主人救了我,替我解了毒。”
谢流筝将自己能想起来的细节都告诉了宋轻语,百般解释对方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