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虚,莫要受了伤。”
萧茹瑾明白,二人再争吵下去没有意义,放在曾经,她也会暂且忍下。
可不知为何,闻到盛亓身上萧锦瑟香薰的味道,她怒意滚滚,什么都不能想。
抓住盛亓领口:“今日你不说清你与萧锦瑟,我哪儿都不会去。”
“盛景淮,要么叫我死,要么我们这辈子不相往来。”
“——阿瑾。”
阴森森的尸气在冬日寒霜中形成雾瘴,缭绕在二人四周。
无人能看见他们,唯有彼此可以看见对方的模样。
月色迷离,好像云雾散去了些,透下一束光。
恰巧打在萧茹瑾面庞,勾勒她仍旧纤瘦,可是莫名坚韧的脊梁。
盛亓沉默许久,摩挲女人小尾指开口:“你可知我身上的北羌傩血?”
北羌傩血?
她当然知晓,不久前被瑞庆王挟持,那人还说过此事。
九离大陆向来有这句传言:“北有傩血、南有蛊虫。”
萧茹瑾如今见识过蛊虫的威力,可对于傩血,还是一知半解。
不知想到什么,她下意识道:“萧锦瑟与你的傩血有关?”
“嗯。”
盛亓点头,感慨于女人的聪慧。
“母族傩血并没有南疆蛊虫那般神奇,至多能够帮助北羌人习武打猎。早年为何北羌国能够昌盛,也都因傩血的厉害。”
“骁勇的北羌战士,少则以一当十、多则一骑当千。”
这些话萧茹瑾都知晓,她还知晓拥有傩血之人都会比常人壮硕,盛亓一个混血,能在大漓皇宫活下去,都亏身上的血液不同为他吊命。
可傩血也有一致命的缺点,便是难以掌控。
许多未成年的北羌族人定时会被血液反噬,成为一个只知杀戮暴戾的战士。
杀欲未解决以前,不能停息。
漓国人为何如此厌恶北羌,都是觉得那种以杀戮为生的族人就是未开化的野兽。
儿时同盛亓交好,一次男人血液反噬,伤了她,对此盛亓十分愧疚。
他特意去北羌一趟,找到能够让他功力尽失的棘琥珀宝剑,也都是想让萧茹瑾能够驯服他。
“你不是说过棘琥珀是唯一能影响傩血之物吗?那萧锦瑟,为何?”
听萧茹瑾这般问,盛亓漂亮的竖眸转了转,像是心虚一般看向旁边。
“本王曾以为只有宝刀能够制服本王。”
“但其实北羌国还有一国宝,名为碧荆芥。”
“那物可以迷惑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