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愧是萧氏女,无论是本王侄儿还是崔太师,都做不到让你绝对信赖。”
“你说得对,我怎样威胁你都没用了,那没用的东西,本王杀了,可好?”
盛柏松阴恻恻地,手持棘琥珀弯刀逼近萧茹瑾。
萧茹瑾脸色平淡,并不畏惧生死,只道:“若我真的没用,瑞庆王要杀要剐自便。”
“不过王爷真不最后再试一试?”
盛柏松冷哼:“如何试?”
“哀家身上还有一块木头带钩,你可以拿走,给盛亓看,我定他会为你开道。”
“带钩?”
盛柏松皱眉,示意芙媞搜身,她仔细搜了搜,真在萧茹瑾贴身衣兜里找到一带钩。
这是新雕刻的,之前那个早被萧青处理掉,萧茹瑾本没想过给盛亓再刻一个。
二人都不是有缘人了,再刻这个有何用?
但这几日在园林休息,闲暇时鬼使神差又做了这个。
本想着回宫后再送给他,可惜
不知想到什么,萧茹瑾眼里划过伤痛,一字一句解释:“盛亓年少时在冷宫中落魄,是我接济的他,此事我父母都不知,那段往事是我与盛亓定情的缘头。”
“沧海桑田、世事无常,就算如今人都变了,这带钩给他,他当是会怜悯我几分。”
盛柏松不信:“只是衣带钩而已,这信物如此轻怠,冥昭王怎会心疼?”
“总归都是死,王爷何必不赌一把?”
萧茹瑾轻笑:“现在我直接咬舌自尽了,您也落不到好,不是?”
她的话字字珠玑,盛柏松腾起怒火,踢了萧茹瑾一脚。
“罢!我就再试一试!”
瑞庆王拿着带钩离开,过了好几日才回来。
这次回来,他面色欣喜。
“有用!盛亓这回是真的答应为我谋位!但他唯有一个要求,要见你完好无损。”
盛柏松说完去看萧茹瑾。
这几日萧茹瑾待遇好了些,他们舍得给她一个床榻歇息,不过女人小产、体虚多病,萧茹瑾面色苍白,这模样别说盛亓,盛柏松看了都心疼。
萧茹瑾望着盛柏松,想说话,吐出一口血来。
盛柏松一惊,面色难堪。
“不行!盛亓绝对不能见这女人!”
“芙媞,你想想办法,如何让我瞒过去?!”
自芙媞没了蛊术,被盛柏松冷待了许久,如今听他再次求情,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王爷不是说妾身已是废物了?”
“芙媞!”
盛柏松抱着她,年迈的面颊竟流出泪水。
盛家人长得都不错,纵然瑞庆王贪念享乐,身材丰腴肥胖、容颜也比常人苍老些,但五官依稀能看出几分端正。
现在他哭泣,倒是有点稚儿的纯真。
萧茹瑾见了恶心,芙媞居然心软了,沉默许久道:“冥昭王武功高绝,普通易容对他无效,唯有一个法子,还可以试一试”
她说着,看向萧茹瑾。
萧茹瑾心头一跳,不祥的预感袭来:“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芙媞叹了口气:“对不起,娘娘”
“我身上的蛊全都失效了,但还能再做最后一蛊,用你的心头血,养我的心头血。”
说完,棘琥珀弯刀一亮,萧茹瑾凄厉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