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看我一脸吃惊的样子,笑着说:“咱爸说了,你原来的手机用了好几年了,该换换了,还给你留了五千块钱的生活费。”
虽然刚才在窗口我看到那个背影时,觉得真的就是我父亲,但理智告诉我,即便背影如此相似,那人一定不会是我父亲,但暂时我除了知道周明可以通过秘书还原我父亲的音容笑貌,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大白天出现在大家面前。
另外还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怎么前脚黄来财刚提到五千块赏金的事后脚‘我爸’就给我送来五千块钱?
这人会不会跟拉我进群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我又敷衍地陪我姐说了一会儿话,直到扶她躺下,我才跟周道还有林婉仪来到走廊。
林婉仪说道:“你父亲走了这么久了,突然回来给你买手机,还给你五千块钱,我怎么觉得这事这么离奇呢!”
我苦笑一声,“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问谁,不过我觉得这人绝对不是我父亲。”
这时周道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也觉得古怪,虽然音容笑貌确实很像,但我走近他的时候,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花香。”
“这就是了,那人肯定不是我爸,不过我现在急于想知道,他
接近我姐到底有什么目的?”
周道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他应该没什么恶意,上次来提示你注意安全,这次来又是送手机又是送钱,再说了,我天天待在你姐身边,你就放心吧!”
他顺手拍了我一下,我当即蹲在地上。
周道吓得赶紧将手拿起来,“不是,我没使劲啊!”
林婉仪见状赶紧说道:“他肩上有伤!”
我一边摇头一边摆手,“不是,我是肚子疼……”
说着,豆大的的汗珠从额头渗下。
最后,我因为急性肠胃炎住进了医院。
医生说需要观察一晚再走。
其实我身体一直挺好,哪怕开凶车这么久,除了上次在黄来财那莫名其妙昏睡了一星期,基本一年里头都很少感冒发烧。
我觉得,多半是林婉仪那碗汤闹的。
她听医生说我这个很严重,观察一晚看看是否需要手术后,愧疚得要命,虽然我说了,不关她的事,她还是坚持陪我。
“哎,我还以为是周道那一下把你伤口拍裂了,结果,有毒的是我。”
我摸了摸她脑袋,“我都说了没事,而且以后欢迎继续投毒,我这不是头一回没准备嘛!”
林婉仪听了我的话,羞得小脸通红,往我旁边指了指。
周道看
到了,马上抬头看天花板。
“我眼瞎,耳聋,什么也没听到。”
这时,坐我对床的大爷笑着说道:“这小伙子人不错,姑娘啊,你选对人咯!”
我本来还没觉得怎样,大爷这一说完,我脸也腾一下红了。
幸好林婉仪接到单位电话,让她赶紧回去,这才缓解了尴尬。
周道也回我姐病房了,这时也清净下来。
他们走后,我才有功夫观察对床的大爷。
大爷看上去气色不错,也就不到六十的年龄,见我看他,便也笑着跟我聊起了家常。
他人非常健谈,大爷姓马,上星期做的胃下垂手术。
老伴儿走的早,儿女都是他一手拉扯大的,现在都成家立业了,而且还都过得不错。
大爷扯开话匣子就停不住了,我躺在床上,不知怎的,眼皮特别沉,大爷见状忙说道:“你瞧我,遇到对心思的人又收不住话匣子了,睡吧睡吧!”
见我的点滴要没了,还按了铃。
我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进来,给我拔了针,然后喊了一句:“14床明早采血,10点之后不能喝水吃东西了!”
我脑袋特别沉,也忘记看自己是13床还是14床了,我是新来的,估计说的是我。
就在我马上要彻底睡
着的时候,好像听到隔壁大爷说了一句什么。
“小伙子,医院里阴气重,半夜听到什么动静千万别出声也别动。”
大概这个意思。
我实在困到极限了,没等研究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已经沉沉睡去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正翻身,好像后背有什么东西在挤我,而且还一股冷气。
我瞬间醒了,然后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尖叫。
“这是我的床!”
我一惊,赶紧转身往身后看,黑黢黢的,什么也没看见。
我坐了一会儿,没再听到那个声音,我重新躺到床上,心想,是不是我精神紧张,产生幻听了。
就在我准备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门突然有响动。
而后,随着‘吱呀’一声,进来一个人。
晚上睡觉时,病床都会拉上帘子。
我接着月光,看帘子后面的那个身影停在两个病床中间。
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14床采血。”
我正纳闷呢,怎么这么早就采血,外面天还没亮呢!我刚想坐起来拉开帘子,就听到对面马大爷的声音传来。
“是我,14床采血。”
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