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下空间的空气并不好闻,待在这里随时觉得自己像是快要窒息。坏境没有多恶劣,但相比在自己家里,实在是差太多了。
我回到了母亲的房间里,坐在了凳子上发起了呆。
随后,那只注射针被我取出来摆在了桌子上:我要是学医的就好了,现在就可以马上研究一下这支注射针里的那些不明液体到底是什么成分,为什么会致使张老变得疯癫?
一想到张老,我就开始担忧起来,他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待在家里,除了发呆和睡觉什么也不做,他会不会饿死?再者,张孤存那个叛徒会不会再回去伤害张老?
我越想越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的渡起步来。
不知何时起,母亲醒来了,她看着我这边,问:“扬子,你怎么了?你的模样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你能跟妈说一下吗?”
我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母亲,微笑道:“妈你多想了,我只是闲着无聊,没什么烦心事。你现在休息了一下,身体好多了嘛,要多多休息。”
现在母亲说话流利,也不咳嗽了,我就以为他是因为休息好,所以病情也跟着好转了。
可是我话刚说完没多久,母亲就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我听着那刺耳的咳嗽声,顿时心就如刀割一样疼了起来。
“妈,你不能再
待在这里了,你现在的情况要到市医院里去看,不然的话病情会越来越严重,那样下去会出大问题的。”
“扬子,你别为妈担心,咳咳,妈只是喉咙不舒服……咳咳。”母亲边说边咳嗽。
“……你继续休息吧。”
我看了看她,然后出门离开了母亲的房间,去到了打更人的住所外面。
我敲了敲门。
“门没锁,进来吧。”
闻言。
我我推开那扇铁门走了进去。
屋内,打更人正在整理书桌上的一本本书,看样子他刚才正在看书。
我说:“对不起,打扰到您了。我只是想来问一下,我能不能带我母亲到市里去看病?我觉得她待在这里,会病情变得越来越恶劣。”
打更人一边整理着书籍,一边回答道:“可以。但是现在出到镇上的桥断了,正在修。而绕远路出镇上的话,这路不好走,我不建议你带着一个病人长途跋涉的去市里,那样的话,病人可能会比现在的病情更加恶劣。”
我就是因为知道绕远路不好走所以才来找打更人的(我被那些幕后之人盯上了,就算桥没断,我想离开也没那么容易),我想问问打更人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把我和母亲偷偷安全送走。
但听打更人这口气,似乎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想了想,问道:“前辈,您之前知道
我母亲生病了吗?”
打更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边整理书边说:“这里的每一个人,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你母亲的病……需要动手术。 ”
我呆了一下。
对比遮遮掩掩啥也不肯说的张结巴,打更人说话实在是太直接了,上来就告诉我,我母亲的病需要动手术!
需要动手术的病,那不用猜,肯定不会是小病。
“而且手术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打更人补充了一句。
我微微颤抖的吸了一口凉气。打更人真的是个直接人,针针见血。
我家不是什么有钱人,再直白点说,就是一个一穷二白,拉低国人平均收入的底层家庭。
在我步入社会之前,全靠母亲辛苦耕种劳作换来的酬劳接济读书,而我步入社会之后,赚到人生第一桶金,尝到了有钱的滋味,可是之后却慢慢发现,那一桶金其实还不够一个成年人一个月的开销,我成年了,而且还是正值青春的年纪,花钱的甜头使我越来越放飞自我,不懂得省钱,除了不再需要母亲的接济以外,我可以说是存折为零的人。
幸好我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病大灾,不然的话我能不能活到这个岁数都是一个未知数!
现在呢,我母亲生病了,而且还需要动手术,打更人还非常直白的
跟我说手术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终于让我感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在这个世界上,富人生病,那就去看病,直到医生也拯救不了病人。而穷人生病,也去看病,但如果看病需要太多钱,而拿不出的话,只能去寻求资助。运气好的话能在网上众筹到一笔资金,人品好的话,能借到亲朋好友资助的一笔钱,如果两样都不占到一点,那就只有等死。
“等死”这两个字在人看来,很绝情,但世界往往就是无情的。
医院不是天堂,它也是需要资金才能运作的,如果医院没有收入,就无法运作下去,这是一个事实。
而就算医院真的想要帮助穷病人,可他们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去救助每一个没钱治病的病人,假如他们免费给人治病,那很快就会倒闭,然后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医院这个机构了,所有生病的人就是真的只能等死了。
……
一瞬间,我想了太多太多,然后把手插入了裤兜,感觉到裤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