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黑影短暂的停留了下,很快消失不见,寂静的夜色下,一轮猩红之月高悬在头顶上方,像是一只诡异的眼睛。
我再次拉上窗帘,搓了搓手,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不知何时,沙发上放好了花生瓜子,我就坐在那嗑瓜子,等待着邪祟的到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外面异常安静,什么都没有进来,我甚至感受不到邪物的气息。
这时,朱阿姨和罗叔叔醒了,两个人满头大汗,眼神惊恐,看到我坐在面前,朱阿姨紧紧抱住我的大腿:“好女婿,快,快救我。”
我说:“你不是好好的吗?”
朱阿姨惊恐的摸着自己的脸,掐了自己一下,又望了眼窗户,手足无措的说:“刚,刚才有东西进来了,窗户被那东西咬碎了,进来的时候,它嘴里还含着玻璃呢。”
我问:“那是什么东西?”
“死,死尸。”朱阿姨哆嗦着说,“穿着破烂衣服,散发着恶臭味,又丑又恐怖的死尸,身体干瘪瘪的,像是木乃伊一样。”
“干尸?”
我有点吃惊,原本还以为是鬼魂,没想到竟然是尸体,按理说朱阿姨她们被下的血咒不太可能引来死
尸,往往那种血咒引来的都是恶鬼,难道说外面的干尸是冲着我来的?
可为什么那只恶鬼说它的伙伴来了呢?
莫非过来的还不止一个队伍?
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十分有必要出去租房子,不能再给罗家增加负担了,等我帮朱阿姨解决了这事,无论如何也要搬出去才行。
“哎呀,可吓死我了。”朱阿姨紧紧拽住我,“那干尸力气很大,一巴掌就把我拍晕了,好在没把我怎么样,差点小命不保啊。”
“咦,我的桃木剑呢?”朱阿姨四处观望,“刚才还在这呢,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难道还被尸体拿走了不成?对了,好女婿,是不是你把它们赶跑了?”
我说:“等我出来的时候,它们已经不见了,并不是我赶跑的,也许它们并不想伤害你们。”
“那我的桃木剑去哪了?”朱阿姨嚷嚷了起来。
“在这呢。”萌萌拿着桃木剑走了出来,娟娟跟在她后面,萌萌扬起断了两截的桃木剑朝我们晃了晃,抱怨,“这木剑也太不结实了,我就随意的挥了下,撞到墙就断了,阿姨你别生气,明天我去道馆里再给你买一把,不,买十把吧
。”
朱阿姨脸色一沉:“不行,我现在就要,大晚上的太危险了,没有防身武器不行啊,万一有什么东西从窗户跳进来怎么办。”一边说一边拽着我,如果不是我提着裤子,估计裤子都被她拉下来了。
“那要不用胶水粘个试试?”萌萌提议。
“那有啥用,都已经坏了。”朱阿姨嚷嚷着,“我不管,你就得现在赔给我。”
萌萌将桃木剑扔到地上,双手叉腰:“你爱要不要。”
“你,你,你。”朱阿姨火冒三丈。
女人的战争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单单一个眼神就已经让对方凌迟几百遍了,虽然她们只是看着不说话,但我能够感受到令人恐怖的气息,那是满满的恶意。
罗叔叔别过头叹气:“冰河啊,你看这事能不能帮帮忙,我们这一家子可就靠你了,你毕竟是陈天师传人,就算没有继承衣钵,但一直跟着陈天师,好歹也学了点皮毛吧,想当年你父亲年轻的时候,那可是非常厉害的啊,整个省城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知道我父亲?”我感到非常吃惊。
“是啊。”罗叔叔愁眉苦脸的说,“我当年还跟他一
起喝过酒呢,你父亲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豪迈洒脱,青年才俊,当属豪杰,可惜啊。”
“没想到你也听说过他。”我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喃喃着,“是不是只有我不知道。”
“其实有关他的事情,我也了解的不是特别清楚,只是略知一二,反正后面,唉。”罗叔叔说不下去了,仰起头看着我,想了半天,这才苦恼的说,“其实我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但之前不想让你做我家女婿,也实在是不想整个罗家面临那么大的凶险,我罗家打拼了二十年才有了如今的成就,真的不想就这么没了。”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当年我父亲得罪了整个风水圈,我也因此会被仇视,也许整个圈子也不待见我,如果罗家接纳了我,认我做了女婿,以后相当于跟着整个省城风水圈对着干,这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也是一种赌注,一般人是不会傻到拿整个家去赌一个陌生人的未来,罗叔叔这样考虑也正常。
我起初以为自己是乡下来的,所以罗叔叔才厌恶我,不想让我做他女婿,原来最深层次的原因在这里,可我一直不知道,爷爷也从来
没有告诉过我,他只是让我来结婚,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结婚。
因为这次结婚,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它将会改变我的命格。
萌萌不屑的说:“父亲一代的事情何必牵扯到下一代呢,罗叔叔,你需要关注的是眼前这个人。”
“你之所以这么说,那是你不知道事情究竟有多严重。”罗叔叔双手抖动着,“就算不考虑这件事,你以为冰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