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吃饭?”朱阿姨不可置信的指着我,又问服务员,“你确定没搞错?”
服务员问我:“您是姓陈,叫做陈冰河吗?”
我说:“对,是我。”
“那就没错了,请吃饭那人明确说过了,就是请的陈冰河先生,所以他把你们的账单结了。”服务员温和一笑,“除此之外,以后确实陈冰河再来这里吃饭,也是他请。”
“呦,没看出来啊。”朱阿姨打量着我,“竟然在这省城还有人请你吃饭呢,这顿饭可不便宜,哪来的朋友这么阔气啊。”
“我也不知道。”我怀疑是聂天云,但并没有说出来,这其中关系还是隐瞒下去比较好。
“那你可真是走运啊。”朱阿姨酸涩的说,“我来这里吃饭很多次了,还没被谁请过呢,今个算是沾光了。”
“叮咚。”
手机响了。
我打开手机瞧了眼,是一条短信。
“如果你想整一下那个女人告诉我,我帮你。”
不用想了,这绝对是聂天云发来的。
“是谁?请吃饭那人吗?”朱阿姨警惕的问我。
我说:“没谁,只是简单的新闻提示。”
朱阿姨明显不信:“如果是个女人,你
就离开我们罗家吧,我们罗家不需要三心二意的女婿。”
我保证:“你放心,绝对不会。”
“我才不信呢。”朱阿姨别过头,拿起橘子吃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吃橘子,嘴里塞的满满的,吃着吃着,突然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跳到了椅子上。
“老鼠,这里有老鼠。”朱阿姨嚷嚷着,“你们这是什么饭店,怎么有老鼠?我要投诉你们。”
服务员找了半天,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女士,这里并没有老鼠,我们很注意卫生的,地板全都是水晶瓷砖做的,坚固无比,老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那不是吗?”朱阿姨双手发颤,胡乱的指着地面。
罗娟娟站了起来,扫视了眼:“没有啊。”
罗爷爷也表示:“地面上空荡荡的,哪来的老鼠?”
“不,它就在那里,有一大群,就在椅子下面,它,它们想要爬上来,妈呀,太可怕了,救救我吧。”
朱阿姨急得直跺脚,她并不瘦,这几脚下去,椅子很快出现了裂纹,伴随着咔吱一声响,朱阿姨再也不敢动了,她怕掉下去,掉进老鼠堆里。
我瞧了眼地面,确实有不少老鼠
在肆意游动,乌黑的老鼠有手掌那么大,露出了锋利的牙齿,朝着朱阿姨叫着。
这些老鼠全都死了,一般人看不到的,只有向我这样的阴阳眼才能看清楚,只不过朱阿姨并非阴阳眼,她又是如何看到的?
莫非是?
仔细一想,我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刚才聂天云给我发了条短信,想必这事是他从中作梗!
“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朱阿姨急得满头大汗,手里的lv拼接包甩来甩去,恨不得砸在地上。
我走到朱阿姨身边,这才发现她的后背上,不知何时贴上了一个小纸人,那小纸人有鼻子有眼,画的栩栩如生,非常逼真。
还未来省城时,我便听说聂家捏纸人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个小小的纸人就能让朱阿姨看清这些邪物,此等功夫,当世稀有,难怪能成为省城风水三大世家之一。
眼看朱阿姨的椅子就要裂开,朱阿姨也站不稳了,我急忙上前扶住她,顺手将她后背的小纸人拽了下来,揣进了兜里。
朱阿姨胡乱的拍打着我,等了老半天才安静下来,她揉了揉眼睛,慌乱的注视着空荡
荡的地面,咽了口唾沫说:“没,没了。”
旁边的服务员小声说:“一直都没有,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朱阿姨嚷嚷着:“不可能,我看的很清楚,那就是老鼠,到处乱窜,有好几十条呢?”
“可我们确实没有看到,在场的各位都可以作证。”服务员无奈的转向我们。
罗娟娟看不下去了,估计觉得这样无理取闹太尴尬了,直接说:“我们回家吧,时候也不早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
罗爷爷咳嗽了声:“我先去趟厕所。”
朱阿姨嚷嚷着:“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
大家纷纷摇了摇头。
朱阿姨崩溃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甩头就走了,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脚下的情况,生怕再有老鼠从哪个地方冒出来,不停地嘀咕:“真是邪门了。”
路过105包厢时,我朝着里面瞧了眼,聂天云已经离开了,包厢里空荡荡,弥漫着一股酒气。
那个小纸人在我兜里动了动,我将它掏出来,这个小纸人朝我眨了眨眼睛,非常可爱,就像一个小宠物。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纸人成精吗?
都说人
死之后,家里人要找扎纸人的师傅扎点东西烧掉,陪下面的人生活,比如纸人烧掉之后成为陪葬者的佣人,陪着死人生活,有些纸人还能抬轿子。
起初我是不太信的,可今日一见,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高人,这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