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时候,他没在意,只是觉得老婆黑眼圈比较重,以为是没睡好,后来就不对劲了,他老婆拿着菜刀大半夜的跑出来,到处挥舞着,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
李大富以为老婆受到了什么刺激,精神失常了,便保证以后再不去赌钱了,又带着老婆去了医院检查,甚至去了精神科。
医生说这是受到惊吓导致的,受到惊吓的人容易失神、自语、害怕任何事物和人,对一切事物产生恐惧感,他老婆哆哆嗦嗦,不敢面见任何人就是很明显的症状。
当天在医院打了镇定剂,拿了一些药,做了心理辅导后李大富才带着老婆离开。
本以为万事大吉了,可谁知后面的症状越来越厉害了,李大富老婆抱住了孩子,把孩子的皮肤都掐紫了,死死不放。
那孩子也是奇怪,若是平时早就疼得号啕大哭了,但她并没有疼痛的表现,嘴角反而勾起了邪魅的笑容,孩子的黑眼圈同样非常重,好像这种症状会传染一样。
李大富心里顿时涌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他急忙跑到了附近一个驱灾解难的道观里,请来了一个道士,给家里做了场法事。
但这并没有任何进展,后来又请来了和尚,风水师,同样没有把这事给解决了。
他已经没钱了,又不能不上班,所以只能干耗着,直到遇见我才让他觉得有了生路。
我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多少有了点眉目,这事全都因那个诡异的瓷娃娃而起,这个瓷娃娃究竟是什么还未可知,也许是鬼,也许是煞,也或许是其他的邪门玩意。
我看李大富的印堂已经很黑了,整张脸也没了精气神,估计是被那玩意吸走了精气。
这个瓷娃娃被摔毁之后,应该是住在了他家里,想要把他们一家人当做养料,通过吸人精
气来壮大自己。
如果这东西还藏在屋子里,我就能把它顺利弄出来,怕就怕它钻进了人的身体里,那可就难办了。
这种情况若用强力驱赶出来,难免会对附身那人造成伤害,尤其是融合已经很深的时候,强制抽离出来是非常痛苦的。
我扭头问:“这个瓷娃娃到你家有几天了?”
李大富沉重的说:“有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算是非常长了,若是凶煞,他们一家人早就死了,根本拖不了这么久。
不过我看李大富命宫压血红,印堂、鼻尖、两雚都出现黑色,三日难过,确实是死相。
如果没有及时解难,他必然活不过三日,这说明家里那东西确实要杀他,既然想要杀他,又为什么要拖这么久呢?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驱鬼符,趁着他不在意,悄悄塞进了他的衣服里,这样可以保他平安。
之所以不让他知道,就是怕他有恃无恐,添了乱子,同样也可以让那邪魅掉以轻心,我要布一张网,把那玩意抓起来,看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了以防万一,快到李大富家门口时,我让李大富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准备在他背后上写一张符,可我看到他的后背,眉头不由得皱紧了,只见他的后背已经黑的不成样子,后面竟然有一个诡异的娃娃图案。
李大富见我不动,扭头看我:“咋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问:“你最近做过纹身吗?”
李大富摇头:“我没有那种癖好,平时放松身心的时候,顶多去按摩店舒服舒服,拔个火罐啥的,要是钱够就来个大全套。”
“哪家店?”
“城东丽人公寓。”
“公寓里按摩?”
李大富嘿嘿一笑,那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不说破我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
去,估计是一个藏污纳垢之地,之所以问那个地方,是我怀疑有人给他下了引子,故意让这娃娃来找他的,但从目前情况来看,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放下他的衣服,继续问:“这段时间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啊,我一个小保安,平时就过自己的小日子,从不招惹别人。”李大富意识到了什么,眉头一紧,“怎么,难道我这事并不简单?背后有人要害我?”
“说不准。”我没敢把猜测说出来,一方面是不想暴露他背后的诡异娃娃影子,另一方面不想他太过焦虑,他的情绪一旦失落到极点,那基本上是阳气最弱之时,也就离死不远了。
李大富从兜里掏了盒烟,递给我一根,我不抽烟,并没要,他点了根烟猛抽了几口,露出了大黄牙,惆怅的说:
“你要有啥事可别给我藏着掖着,我从小就开始外出闯荡了,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心里承受的住。”
我心说不愧是干保安的,察言观色果真有一套,我只是问了两句,他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了。
但我依然没有告诉他真相,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放心吧,这事我一定给你解决了。”
李大富咧着嘴笑了,沮丧的神情消失不见,这一笑精气神恢复了些,但他后背的衣服却鼓了起来,好像他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一样。
李大富说他后背有点痒,想要伸手去抓,我忙找了个借口,说帮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