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告诉他们,这一座谪仙楼门前不是有一座立柱吗?他刚才在门口就看到了,那一根立柱并不是谪仙楼建造之后才立起来的,一定是在之前就有了那一根立柱。
那一根立柱上隐隐约约的还有一些印迹。只不过那印迹年深日久,已然剥落的差不多了,剩下部分图案也几乎看不出来。
要不是他以前在另外一个地方看到过这么一根镇龙柱,心中有了印象,谪仙楼的这一根镇龙柱也许也看不出来。
那镇龙柱上的印迹其实是一副画。
画上面所绘制的就是这地下暗河这一条龙脉。
有了滚龙水,必然就要有镇龙柱,要不然这龙脉有朝一日便会移形换影,改道而去。
水为财,财既水,这滚龙水流过之地,便会给业主带来无尽的财源。
尖刀煞大凶,这滚龙水则大吉,一凶一吉,相互转换,这谪仙楼也就有了今日蒸蒸日上的大好气象。
黑衣老者说完这一句话,岳山河一直冷静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王天宇看了看岳小山,又看了看岳山河,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兄弟,你是不是看到了那一根镇龙柱,这才推理出这谪仙楼的气运?”
王天宇这
一句话说完,王天宙和张一帆二人的目光也都是齐刷刷看向岳山河。
岳山河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慢慢点了点头。
王天宙松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
黑衣老者知道这王天宙心中一定是在想,自己当日推算不出这谪仙楼的气运,是由于没有多加观察,并不是技不如人。
黑衣老者心里暗暗冷笑,就凭这个推想,这王氏兄弟的青乌之术就一定止步于此。
固步自封是这个行业的大忌!
……
那一日的考较这便算是有了一个结果。
谪仙楼上,王氏兄弟和张一帆对黑衣老者也是刮目相看,态度也变得恭谨了起来。不再如初见面时候,恭敬里面隐含着一丝丝的倨傲和不屑。
而黑衣老者的注意力却全都聚集在岳山河的身上。
那一日散席之后,王氏兄弟邀请黑衣老者去二人府上小住,黑衣老者也婉言拒绝。
黑衣老者这一次来,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听说西京这里有北斗七星的人,他来这里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
自从在那谪仙楼上看到岳山河一面,黑衣老者心中总有个感觉,岳山河跟北斗七星大有关联。
黑衣老者暗地里打听,最后从张一帆那里得
知岳山河是来自鲁南的一个叫十方的小镇。
两个月后,黑衣老者回到京城,越想越是不对劲,于是就坐上火车,去了鲁南的十方。
到了那个小镇,一路打听到了岳山河住的那一条街,街坊四邻一番询问之下,还真的有岳山河这个人,只不过叫岳山河的这个人,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说完这一番话,黑衣老者再次目光炯炯望着岳小山。
岳小山的心猛地一沉,按照眼前这个黑衣老者所说,父亲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么那个跟他在谪仙楼上喝酒的又是谁?
最可怕的,那个在岳小山九岁时候传授岳小山青乌之术的自然也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了……
岳小山心中越想越怕,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中,仿佛进了一个局……
……
岳小山心中寒气越来越盛,眼前的这个黑衣老者居然跟父亲有这样的渊源,而且他还去父亲的老家调查过,知道父亲已死,那么他现在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他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岳小山心中疑云重重。
看着黑衣老者,岳小山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岳山河的儿子,你又怎么知道我在天京?”
毕
竟相隔了二十年,黑衣老者如何找到自己,的确是个难题,毕竟他也曾经亲自验证过岳山河的死讯。
黑衣老者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笑意:“确切的说,你是欧阳江河的儿子——你应该叫欧阳看山——”
岳小山皱了皱眉,心里暗想:“要岳小山突然接受一个复姓,岳小山还真的一时半会适应不了。”
岳小山告诉黑衣老者:“你还是叫我岳小山吧。”
黑衣老者眼睛里面露出一抹赞赏:“好,小子不忘本,不枉找你来这一趟。”
岳小山心里暗道:“你还是赶紧说正事。”
这个黑衣老者似乎看出了岳小山的心事,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找到你也是机缘巧合,这里面的机缘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能跟你说的只有一个——你亲生的父亲没有死——你走吧。”
岳小山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老头是什么意思?难道让他孙女哄骗我来到这里,就为了跟我讲这么一段故事?”
黑衣老者对沈星河淡淡道:“星河,送客。”
岳小山见黑衣老者说完这一句话,低眉敛目,竟似自己这个人从来没来过这里一样,这种遭人轻视的感觉让他心里的一股火腾地一下子升了起
来。
岳小山起身,向外面走了过去。
耳中听到沈星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