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让我咬一口吗?”
岳小山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眸若星河的女孩,第一次见面竟对他提这种要求。
岳小山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沈星河看着岳小山,皱着眉:“我得了一种怪病,只有你能够救我。”
岳小山一呆,被她的美色所惑,竟然数秒钟之后,这才醒悟过来,急忙道:“我又不是大夫,我可救不了你。”
沈星河很执拗:“那个人说了,只有你能够救我。”
岳小山满头雾水:“什么人?为什么只有我能够救你?再说了,我不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啊。”
沈星河看着岳小山,迟疑了一下,慢慢伸出一只右臂,跟着将右臂的袖子往上褪去,随后露出一支雪白的臂膀。
岳小山看了一眼,急忙将头转了过去,一颗心怦怦直跳。随即喝道:“你要干什么?”
沈星河声音里面有些忧惧:“你看看我这个是什么病。”
岳小山听沈星河这么说,心里这才一松,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她雪白的手臂之上,只见在她的手臂之上,赫然长着一张人面……
岳小山的心差一点要跳了出来。
那一张人面眼耳口鼻俱全,此刻闭着双眼,嘴巴却在不住蠕动,竟似在等待食物一般。
整张人面有孩童的拳头一般大小。长在沈星河
的手臂之上,看上去既诡异又恐怖。
沈星河看着岳小山,慢慢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岳小山脑海之中飞速运转。他舅舅是上海的名医,他自幼被母亲送到上海,曾经跟舅舅待过一段时间。那一段时间里面舅舅闲下来无事的时候,就让他看各种医书。
岳小山翻看之际,遇到不认识的字,舅舅就会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
在上海的两年时间里面,舅舅传了他很多医术,也藉由此,他看了太多太多的医书。
这玉臂上的人面也在医书上曾经看过。
岳小山想了十几秒,一个名字募地闯入脑海。一句话脱口而出:“这是人面疮。”
沈星河听到岳小山这么说,脸上的神情立时一松,随后盯着他:“看来那个人让我找你,还真的是找对了。”
岳小山心中更加奇怪:“什么人让你找我?你能不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一下,你这弄得我越来越糊涂。”
沈星河点点头:“好。”随后沉默了几秒,这才将这几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一一对岳小山说了。
原来这沈星河是燕京人,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每天坐地铁上下班。
前几天上了五号线,车里人多,沈星河就一只手抓住车厢里面的吊环,一只手翻看手机。
地铁到
站的时候,沈星河就觉得身后有一个人向她挤了过来。她身不由己的被那个人挤到一旁,跟着就觉得自己的胳膊被那个人摸了一下。
沈星河一怔,抬眼向那个人望了过去,只见那个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瘦瘦高高的男孩子。
男孩子眉清目秀,看到沈星河望向他,随即回以一笑。
口中却并未说一声对不起。
沈星河一呆,心中升起的一丝怒气被眼前男孩子这一脸笑容融化,立时乌有。只是皱了皱眉,对那眉清目秀的男孩子道:“小心点。”
谁知道那个男孩子居然低声道:“你要死了。”
面对着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诅咒,沈星河怔了一下之后立即叱喝:“怎么说话呢?”
男孩子眼睛里面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快步走出地铁,汇入人流,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星河心中暗骂:“现在的男孩子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下车到了公司,一如既往的工作。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租住的屋子,躺在床上,这才感觉自己的右臂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抬起手臂看了看,只见自己手臂上被那男孩子碰过的地方,稍稍有些发红发痒,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异状。
心里面这才放松。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起来,沈星河却一眼看到自
己的手臂之上多了一个人面。
那人面五官俱全,一下子将沈星河吓得一颗心碰碰乱跳。
当下急忙请了假,去了医院,医院大夫诊断说是人面疮,一时半会治不好。
需要住院治疗。
沈星河心里乱糟糟的。
人在京城,一个人孤零零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想要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地下通道。
冷清清的地下通道里面,一南一北,分别站着一个卖唱的年轻歌手,一个坐在地上,邋里邋遢满脸胡子的看不出年纪的男子。
沈星河走过那个邋遢男子身边的时候,那个邋遢男子居然抬起头来,眯起眼睛,看着沈星河,口中缓缓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面疮,人面疮,三天不治必定亡!”
沈星河听这个邋遢男子口中说的不伦不类,本来正要快步走过,谁知道邋遢男子后半句提到人面疮,沈星河心头立时一震,自己自从得了这人面疮以来,便即穿上长袖衣服,谁知道那邋遢男子竟然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