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的脸色已经看不出来了,因为满脸都是淤泥。
只有那双阴郁的眼,还能看出来他的情绪。
他猛地吐了一口淤泥,咬牙切齿:“魏安宁,你个贱人!”
“你又折辱太子殿下!”魏安宁一脸愤怒,给了他一拳。
然后……人就又飞了出去,再次的在荷花池里,飞溅出一通水花。
“魏安宁!你是想毁了这个家吗?”陈氏差点气死,这可是五皇子,她怎么敢的?
“我不过是作为未婚妻,维护一下太子殿下的声誉罢了。谁知道五皇子这么脆弱啊,你看看?我不过是打他一下,他就飞那么远?
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呢?他是跟魏蓉蓉学的后空翻吧?”
魏安宁说的理直气壮又无辜。
陈氏一口牙都快咬碎了,急的火冒三丈。
“你不准再靠近五皇子!”陈氏说着,抓着魏安宁的手腕。
魏安宁神情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放开我。”
陈氏:……
陈氏的手不自觉松开。
另一边,五皇子也从荷花池再次上来了,这一次他看上去更加狼狈,杀意暴涨。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魏安宁,拔出身上平日里带着的佩剑:“魏!安!宁!今日,你敢冒犯本宫,你不死,本宫的颜面何存?
安国公府,谁敢阻拦本宫,本宫就连他一起砍了,回头到了父皇面前,我自有我的道理。”
陈氏闻言,深吸口气:“殿下,我这逆女,任凭处置。还请殿下留她一条性命就行了……”
这个逆女要是死了,之后传出去,她们安国公府也丢人。
堂堂国公府,居然连个女儿的命都保不住。
好个任凭处置,魏安宁嘲讽的看了陈氏一眼。
“看在蓉蓉的份上,本宫就留她一口气。放心,本宫只会打折你的腿,挖了你的眼,划了你的脸……”五皇子气势汹汹。
魏安宁正准备将人丢进荷花池第四次。
身后,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五皇弟真是好大的胆子啊,都已经有权利处置孤的太子妃了?
谁给你的勇气?
让皇兄我听听?”
男子声音落下,魏安宁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被往后一拽,落进了一个满身清香的怀里。
一抬头,就是太子楚承渊那张神仙一般的脸。
一个没忍住,魏安宁的手就摸上去了:“一天不见,殿下越来越好看了。”
楚承渊脸色瞬间就红了:“你听话些。”
五皇子一身泥泞,本来就很憋屈的他,火还没发出来,就被太子警告了,再看着这俩人碍眼的秀恩爱,只觉得心比身上还冷。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淤泥,不甘心的质问道:“皇兄,你的未婚妻几次把我丢进了荷花池,她羞辱皇室,难道不该死?
我看在皇兄的份儿上,留她一命已经是仁慈。”
“你在胡说什么?”楚承渊一副你疯了的表情,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
缓缓的继续开口:“太子妃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你五大三粗的,她如何能把你丢到荷花池里?就算她真的能,那也只能证明,你不如太子妃。
你既然不如人,就不该无能狂怒。
退一万步说,站在荷花池边上的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楚承渊顶着那张神仙公子无欲无求的脸,一张口,除了颜值,就一点道理都没有。
五皇子人都惊呆了,不敢置信,太子皇兄怎么说出这种话的,他不要脸了吗?
太子皇兄……平时不都是一言不发,对兄弟争执作壁上观?
他不是……
别说五皇子,在场的几个人,都很安静。
生怕不小心笑出声。
五皇子脸黑的比身上淤泥都难看:“照皇兄的意思,是我的错?”
“不然呢?难道是本宫的错?”楚承渊反问他。
五皇子哪敢说是他的错?
“太子妃与孤是一体,她若是有错,那孤也有错。所以,她没有错。”楚承渊说完,缓缓走向他。
居高临下,且目下无人:“你拿剑指着她,就是在指着我。你想谋储君之位?”
五皇子手里的剑一抖,掉到了地上。
“皇兄今日用身份压我,就不怕……”五皇子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走。
楚承渊依旧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本宫什么都不怕,滚远一点,少碰我的太子妃。”
“算你狠!”五皇子走到魏安宁身边,咬牙切齿的留了这么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生怕晚一点,再被魏安宁给丢进了荷花池。
“七皇弟,这儿有什么好风景吗?值得你跑这儿一趟。”楚承渊看向一旁看戏的七皇子。
七皇子闻言,笑了一下,解释道:“皇兄,臣弟是来祝魏家的魏姑娘生辰的。”
楚承渊看向魏安宁:“太子妃的生辰不是还没到呢吗?”
魏安宁一阵沉默,所以一天不见,你连我生日都知道了?
“臣弟说的是蓉蓉姑娘。”七皇子解释道。
“哦,你说的是占了太子妃身份的那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