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呀世子,人家什么时候非礼你了!这大庭广众之下,您如此说,叫奴婢日后怎么见人嘛!”晴雯一脸娇嗔,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脸颊绯红,扭头便扎进钱堆里。
林臻淡笑着望向离开的晴雯,却并未追赶,转而将目光温柔地投向了身旁同样情绪不佳的浣碧。
突然想起早上她也气鼓鼓的,于是问道:“碧儿,早上的时候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浣碧闻言,脸颊微微一侧,避开林臻探寻的目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倔强与羞涩。
林臻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浣碧再次强调,只是这次语气中带着些许动摇。
却没想到林臻居然不问了,直接走向屋内:“那好吧,我就当你没有,赶紧让厨房做点东西来吃,都饿死了。”
浣碧呆立当场,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粉拳不自觉地紧握。
(╯﹏╰)
啊啊啊啊!
可恶的世子,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呀!
怎么就忘了呢!
哼!
浣碧轻哼一声,甩袖向厨房走去。
她发誓,这一炷香内都不要再理林臻了。
不过须臾之间,饭菜便被一一端上来,林臻早上就没有吃饭,此刻正饿得慌,洗了手,坐在餐桌前准备大快朵颐。
王府中的菜品并未因林臻那笔巨额赃款而有所奢靡,反倒愈发显得质朴。
小白菜炖豆腐,芹菜炒肉,清蒸秋葵,胡瓜炒鸡蛋,外加冬瓜莲藕汤。
看起来是粗茶淡饭,但实则甚好。
荤素相间,营养搭配,既养身又养心,自己这副身子骨也确实不能再大鱼大肉、胡吃海塞了。
香喷喷的白米饭是今年的新米,没有化肥没有科技,所以产量低得吓人,价格也很昂贵,王府不可能买得起,这些米应该都是林家在地方上的人脉送来的。
给大米饭上浇点菜汤,林臻抱起海碗就是一顿猛吃。
浣碧虽然不愿意搭话,还是主动上前来给他顺着后背,生怕他噎着。
这时,门外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正所谓:人未到,声先至。
和以前不同,这哥俩今天讨论的是东北娘们如何如何。
只听胖子说道:“唉?德豪,这城里有没有鲜卑的娘们啊?胖爷要去玄菟戍边了,好歹得先尝尝咸淡啊。”
“放心!城南异域花楼里什么娘们都有,什么突厥的、鲜卑的、波斯的,听说这两天又从鲁迷(土耳其)人手里买来很多黑鬼呢!”
“黑鬼?昆仑奴里还有娘们?”
“对啊,上次我还去看了一眼。我嘞个草!那娘们浑身上下除了牙以外全都是黑色的!现在被当成异域头牌,专门伺候那些地方上来的客商。”
“行,一会儿等拜别了大哥,咱俩就去看看,他奶奶的,胖爷非把未来十年的火气都撒了不可!”
随着纨绔间肮脏龌龊的对话,两人走进门,正赶着浣碧抱着换洗的衣服出去,对他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胖子还有些好奇,一摸后脑勺:“诶?浣碧嫂子怎么了?”
“不知道,看着心情不太好,估计来月事了吧?”
“唉你说大哥也真是的。家里藏着这么漂亮的嫂子,居然不下蛋。你说大哥是不是不行啊?”
“很有可能,你没发现他连燕来楼都不去了么。”
“不行,胖爷得给他上上课,挺大个老爷们不生孩子成何体统。”说着话,胖子没看门槛,结果砰的一声,绊摔在地上。
他捂着膝盖喊道:“哎呦我草!大哥,你不是说你家门槛被媒婆给踢平了吗?”
“滚一边儿去,一天天没个正经。”林臻翻个白眼,继续吃饭。
方才听他们说要合伙挑战非洲女同胞,为久旱的大陆降下甘霖,不由地边吃边打趣道:“下午去异域花楼带我一个啊!”
芦德豪斜倚在桌边,嘴角勾起一抹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猥琐笑意:“哦?大哥也对异域娘们感兴趣?”
言罢他与胖子一并落座。
该说不说,这哥俩的嘴是真壮,每次来都能赶上饭点。
胖子涎着脸凑近了几分:“大哥,那异域花楼里可不止黑娘们,还有白娘们呢!嘿~那小脸,白得像个瓷娃娃似的,一掐都能出水。”
芦德豪也跟着奉承:“对啊大哥,那娘们你是没看到啊,比刘书瑶还白呢,个子也高!大长腿和红缨枪似的,耐草得很。”
“得了吧,开个玩笑而已。”林臻摆摆手:“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吃花酒。既然你俩来了,就说点正事。”
胖子随手捞起筷子,嘻嘻哈哈地晃了晃:“还能有什么正事儿啊?胖爷这身膀子肉算是糟践了,明年的今天,你记得给弟弟坟头多浇几瓶好酒,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言罢,芦德豪缓缓放下了筷子,神色黯淡,一副家里死了人的表情。
林臻细细品味着口中的豆腐,问芦德豪:“人家胖子要去玄菟戍边,你干什么也愁眉苦脸的啊?”
芦德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活像只受了委屈的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