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哲手肘微微用力向后一击,这家伙老是嘴欠!
他思虑再三,直接走进一辆五菱宏光的驾驶位:“走,我们去湘城的国家历史图书馆,寻求一件事。”
“什么事?不对啊!我要开!”陈泽还想争取一下,父母老是不让他开车,说他毛毛躁躁,可能有路怒症。
“找一个朝代——南汉!”
……
“公主,前方就是西门关了。”侍卫提醒道。
西门关是南汉西北边疆的重要防线据点,一直以来,匈奴势力强大且时常侵扰边境。
所处位置是西河走廊的最西端,有效地阻挡了匈奴等游牧民族骑兵长驱直入中原。
西门关有大量的烽火台分布在其周围,这些烽火台相互连接,一旦有敌军来犯,通过烽火传递军情,能让后方的军队迅速做出反应,及时调整战略部署。
而且,西门关作为军事指挥中心,可以调度周边的军事力量,在战时指挥作战,协调各方军事行动,军队、粮草、兵器等军事资源都可以在这里进行集中和调配。
“有了这些神药,前线将士定能恢复如初,打败匈奴西齐联军!公主也不用被下诏和亲,缴纳供奉了!”数位将士齐声说道。
“刑将军,目前边关情况如何?”一路来,公主坐在简陋的马车上不断查看情况,简直惨不忍睹。
边关百里内,大地一片荒芜。
田野里,原本茁壮成长的庄稼早已枯黄凋零,只剩下干瘪的秸秆在寒风中摇曳。
西部大旱三月,河流干涸,露出干裂的河床,残留的小水洼浑浊不堪,这些竟然也是水源!
森林中,树木不再郁郁葱葱,树叶掉光,枝干光秃秃的。
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黄沙,天地间一片昏黄。
“如公主所见,大灾后瘟疫肆虐,我边关精锐万余名将士也深受其害,百姓尸横遍野,这荒野之地随处可见的小土包就是逝去百姓的栖身之所……”
一名魁梧大汉陪护在公主车驾旁说道。
“娘,快起来,你不是要带我找爹爹吗?”
不远处,车队悠然行进间,一幕突兀而哀伤的景象映入眼帘:
一名幼童,双腿屈起跪坐于地,小小的身躯正无助地摇晃着身旁躺卧的母亲,仿佛试图以这份稚嫩的力量唤醒沉睡的亲人。
公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牵引,她轻轻勒紧缰绳,让车驾缓缓停下,随后步下马车,一步步走近那令人揪心的场景。
及至近处,公主的心猛地一沉,眼前的画面超出了她的想象——那位妇人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色白得吓人,双唇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更为触目惊心的是,她纤细的手腕上,一道清晰的伤痕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悲剧,而那伤口早已凝固,只留下身下一泊深红。
公主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妇人干瘪的裤腿透露出一丝不祥,而孩子身旁,一块沾染了血迹的肉块静静躺着,无声地控诉着命运的残酷。
强压下心头的翻腾,公主深吸一口气,温柔地将孩子抱起,轻轻放入马车内,那双温暖的手仿佛能抚平孩子的心灵。
随后,她冷静地吩咐随行的一名侍卫,以最恭敬的态度,为这位不幸的母亲寻一处安宁之地,让她得以安息。
车队再次启程,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思绪,可是他们自己境况又好到哪里去呢?
小女孩儿不过三岁模样,若不是走投无路,这位伟大的母亲也不会放血喂子、割肉救子。
“小丫头叫什么名字?”公主眼中含泪,替女孩擦了擦脸。
“姐姐,我叫灵儿,我娘呢,她还要带我找爹爹去呢。”小女孩一脸骄傲。
公主将一包泡面拆开,因为急着进城,只能给她吃一包干脆面。
“你爹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得意说道:“我娘说他是一个大英雄,名叫赵军。”
“赵军!你是说赵军?”刑战天望向车内,随后向公主解释,“赵军是末将的副将,三日前自觉染病时日无多,组建了一支三百人的敢死军队向北齐发动进攻,个个以一当十,拼死杀敌数千!”
公主听了这话,询问赵军家中情况,得知无一亲人在世……
怀中的小赵灵失去了亲人,以后……就跟着我吧。
“刑将军,可否挑选千人亲信出来,组织一支物资运输护卫队?我要能绝对信得过的,我有渠道收集大量物资药物等,但是要避免有人觊觎!”
出发前,穆九哲和公主交代过,需要保证没有外人知道的情况下,每日派人过去运送物资。
诗月想到要去前线,就想起了刑战天,此人是他母妃的少年好友,沾亲带故,而且立下赫赫战功,能信任。
刑战天思虑片刻:“公主所说物资也是穆神医所提供?”
来接驾时就从公主口中得知神医的事情,此刻他很想见见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能耐!
“是,我打算在距离神医所在二十里处驻扎一座防护营,恰好也是周围三城的中间点,既可以减少暴露神医的风险,也可以起到护卫作用。”
刑战天当即点头:“当年我卸任大将军时,不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