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的战士,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伤口也没有一处是在愈合的,肉眼可见的腐烂。
唯一还完好的,只剩下战士的这张脸,只有少数几道伤口。
此时的战士已经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他的嘴里被塞着一个扩张器,让他无法咬舌自尽。
“去你姥姥,老子就是死,也不会跟你透露任何的消息!”
有扩张期的原因,冈本无法听清楚战士说的是什么。
确认了一下安全,冈本伸手摘掉了战士嘴里的东西,再一次问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难道还没有想好吗?”
“我想你姥姥!”
战士鼓足了一口气,对着冈本就是一顿咒骂。
骂的非常难听,冈本被气得面红耳赤,抬起手就像一巴掌打过去,不过抬起的手始终没有打在战士的脸上。
不是冈本下不去手,而是担心自己一巴掌力道太重,导致其昏迷过去。
“打啊!爷爷我要是叫一声,我就是你生的!”
战士的语气非常虚弱,但无法掩盖住他内心的坚决和宁死不屈的精神。
这一已经是他被抓住的第十七天了,十七天前,奉命来到县城找地下的同志打探情报,可他并不知道县城内部的同志早就已经被出卖了,剩下一个叛徒就等着他送上门。
两人见面的时候,他还在疑惑其他人怎么没有出现,下一秒冲进来的鬼子告诉了他答案。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气愤的质问叛徒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叛徒再也没有机会开口说话,因为他被抓住的一瞬间,鬼子就已经杀掉了叛徒。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鬼子每天都会对他进行非人的折磨,逼问他队伍的情况,要他做鬼子的奸细。
战士坚定的意志和不可动摇信仰,回答鬼子的只有一句话:“老子是你祖宗!”
有三四天没下来逼问了,冈本还以为这家伙已经屈服了,还特意带着投降书下来的,结果发现对方居然还不愿意合作,这让他不得不心狠起来。
把手里的投降书放好之后,冈本缓缓走到存放刑具的桌子前面,拿起一把剔骨刀,在眼前仔细的观察,嘴上说着威胁的话语:“我用这把刀割下过很多肉,能让我用这把刀的人不多,他们都跟你有一个共同点,嘴特别的硬。”
“而我最喜欢的就是嘴硬的人,这样的人往往能给我带来非常大的愉悦,我会慢慢享受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的过程,直到你同意合作。”
“这个过程会持续很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掉,我要让你亲眼看见你的肉被割下来,烤熟之后再让你全部吃掉。”
“我想,你一定会很享受品尝自己的味道!”
肉体上的折磨无法让战士屈服,冈本就换一种方式,从精神层面上击溃对方,让其脑海中浮现出描述的画面,最后使其崩溃。
但是他完全低估了战士坚定不移的信仰,无论是肉体上面的折磨,还是精神层次上的攻势,他都完全不惧。
嘴部无法活动的时候,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咬断自己的舌头,能否真的死亡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鬼子如何折磨自己,就算是自己真的忍受不住了,也没办法开口告诉鬼子他们想要的情报。
而且,他是泥腿子出身,做了几年的瓦匠,遇到八路军招兵,没有任何犹豫投身到保家卫国的队伍当中。
打字不识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根本不可能用书写的方式把情报透露出来。
咬掉舌头就是断掉一切叛变的可能。
但是现在他并不打算这么做,鬼子已经开始用言语来刺激自己,企图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感到害怕,这就说明鬼子拿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自己坚持的必要性。
过去了这么多天,营长肯定也知道了自己出事了,鬼子一直不让自己死掉,说明并没有其他同志被捕。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其他同志并不知道县城的人已经叛变,虽然当时叛变的人被鬼子当场杀掉,可县城有十几名同志,无法确定是否还有其他人也选择了叛变。
不打算咬掉自己的舌头,是想留着将县城里面的人已经叛变的消息传递出去,不让更多的同志落入鬼子的陷阱当中。
唯一能活着走出去的办法,就是答应鬼子的要求。
可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当了叛徒,背叛心中的信仰,那么这些天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
这一刻,他陷入了纠结当中。
他不懂得权衡利弊,只知道自己不能背叛组织,不能辜负心中的信仰。
这样的沉默被冈本当成了犹豫,认为自己的话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让十几天都没有撬开的嘴有了一丝的动摇。
于是便继续施展手段,想要一举撬开战士的嘴巴:“你的勇气和忠诚让我敬佩,但是你很愚蠢,你的母亲给你这副身体,不是让你用来承受这些折磨的,你想想,如果你的母亲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会有多么的心疼?”
这本是冈本打的一张感情牌,却不曾想让战士立刻做出了决定。
他的母亲早在战争爆发的初期,就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