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天。
崇祯原本还在从容喝茶,一边在中左门以“安人心、剿寇、生财足用”为题考选滋阳知县黄国琦等33名地方官。
他觉得李自成这么急,自已则以逸待劳,已经基本拿捏住了李自成,掌握了主动权。
最后事情,必定按照李自成妥协议和而结束。
而就在此刻,骆养性走到,给他带来了一个宛如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皇陵被焚!
“噗!”
崇祯脸色骤变,一口老血吐出,心底一阵悲凉。
起身四顾,心中茫然了。
皇陵,被焚了?
可是!
不应该啊。
李自成不是想着议和吗?
这焚了他的皇陵,那之后的议和难度,该大成什么样子?!
难道李自成他不想议和了吗?!
“回宫!大伴,给我召集群臣!”
崇祯急忙想要回宫。
如果李自成铁了心要进攻。
那他们就得更加谨慎了,必须商量出一个万全的守城之策来!
而就在他打马过中左门的时候,却发现前面的大街上,聚集了不少百姓。
在一起说着什么。
而他根本不可能想到的是。
那个让他抓狂无数次,吐血无数次的好女婿武王殿下,此刻也在这里。
纪尘就跟街溜子一样,带着丁修、沈炼在这京师乱逛。
就是皇宫大内之中,他想去散散步,也是轻而易举。
锦衣卫头子骆养性都只是他的狗罢了。
“这些细节,都做的挺还原历史的。”
高高的城墙,太阳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
冷笑而麻木的守城士兵。
拿着小串的铜钱,弹指之间哗哗作响,戏谑着开口:“呵呵,皇帝要我们用命来守这京师城门,可这买我们命的钱,能买几个烧饼呢?”
“哈哈,能买三个烧饼便是不错了。”
“嘿嘿,知道吗?据说陛下已经带着内宫多的人南逃了,是我镇守德胜门的兄弟告诉我的。”
“诶?南边,那不是武王的老巢吗?他过去还有活路?”
“哈,能活下来,是皇帝,当傀儡又有什么区别呢?”
瞬间。
城墙之上,很多士兵一阵哄笑。
还有穿着破烂的兵士,在大声密谋,一个个神情丰富,满是期盼向往。
“什么叫流贼?!那是义军!什么叫没钱才造反?!”
“屁!”
“我跟你们说,流义军老有钱了,白花花的银子就撒给那些刁民!我们过去,能得的更多!”
“不说什么几十两银子,但比皇帝老儿赏给我们的这几个烧饼钱,不要大方的太多。”
“所以兄弟们,何去何从,我想也不用多说吧!”
“吃他娘喝他娘穿他娘,吃穿不够有闯王!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口号响起,旋即便是一大堆的附和笑声。
“我真不明白,就这情况了,崇祯怎么敢不议和的。”
丁修也是忍不住嗤笑。
“将军大人,您说崇祯是真没钱,还是假没钱?到了此刻无论如何都得搞点银子来振军吧。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
听见声音,杂兵们望来。
刚开始还脸色泛白,差点以为要出大事。
结果发现只是几个屁民听到他们说反歌后,便是面色平复,而后欣喜。
这是自已跑进来的肥羊啊!
当即脸色冷厉铁青,像是地痞流氓一样,斜着眼睛看向纪尘他们,而后开口:“那边的!你们想偷取城防机密?”
"?
"
纪尘他们惊呆了。
他们还没说把这群唱反歌的拱了。
还反而被他们扣了帽子?!要钱?!
优秀!
丁修也仿佛傻住了一般,瞪着那兵卒,直看的他们怒气升腾
“那边的!聋子还是哑巴呢?这是军事要地,既然闯了进来,那就交钱。”
“哦,巧立名目,收我们保护费。”
丁修恍然大悟。
“能杀了这群家伙吗?”
丁修看向纪尘,手中步条包裹的长条物放到了地上。
“他们想找死就杀掉呗。”
纪尘耸耸肩。
“好勒!”
丁修嘿嘿笑着走向那些兵卒。
而那些原本各种交谈的兵卒们已经全部听得愣住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嚣张的民众,当街就说要杀他们这些当兵的?
整个京师,便是勋贵来了。
现在也不敢这样吧?
看这群人的服饰,顶多算群商人,镖会之流。
也不是大富大贵之辈。
怎么如此嚣张?
“你有种”
有兵卒放狠话。
可瞬息之间,丁修飞跳,手中布条散落,寒芒乍现。
一颗头颅飞起,鲜血如柱。
刹那之间,丁修反手又是一刺,又一人被直接贯胸而入
地上出现了两具形态不一的尸体。
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