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发懵。
脑子都转不过弯来。
撕破牢笼。
戴着全套的枷锁还能如此灵敏?
战绩显赫的充固巴图鲁也像痴呆了似的愣住了。
“开什么玩笑?”
他极为失态,低下头,在怀疑自已做梦。
这短暂时间中发生的事情太有冲击力了。
造成了思维的阻碍。
他知道这是个勇士。
但没想到会这么强劲!
本以为这是个新的战奴。
结果这是来了个活爹啊!
徒手扳开牢笼。
把自已的铁链枷锁当做武器,如臂指使般挥舞。
这真的是人吗?
那他为什么会被抓住?
就是把这些明狗当做筹码,前提也是那些骑兵能越过他,率先俘虏那些明狗啊!
但这
怎么可能做到!
面对这个男人,轻骑兵根本没有正面作战的能力!
他们有很多时间思考。
因为纪尘在发癫,回忆刚才的手感,抖动着枷锁放声大笑:
“哈哈哈!这晃动,这声音,这打击感,这血肉迸溅在脸上的感觉!wc,劲啊,真劲啊!劲到我要扯旗啊!”
他舒展双臂。
这种姿态,很多弱点。
但他并不在乎。
这就是强者。
连杀多人不眨眼,连气都不喘一下的强者。
作为最劲最猛最霸最强的,他可以过得更加自由一些。
两米多的身高高大健硕。
古铜色的肤色。
完美的仿佛经由千锤百炼形成的壮硕躯体,具有难以描述的美感。
黑发飞舞,裸露的上半身上红色与白色的烂泥倒映着光芒。
这景象,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面对纪尘。
建奴骑兵的压力更大了。
感觉自已是在面对一头有着大象般大小的猛虎!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猛虎呢?
可这个男人,带给他们的压力就是有这么大!
在知道自已还在与其敌对的瞬间,他们身体就忍不住颤,冷汗不要钱的往外淌,手脚冰凉。
他们的本能居然在抗拒与眼前的这个男人为敌!
发癫完毕。
纪尘捡起地上的弯刀,扫视所有建奴,对他们做出一个挑衅味十足的笑容,再对充固巴图鲁勾了勾手指。
“一起上吧。”
“来再多我都是同样的c呀!”
“”
充固巴图鲁沉默。
这次他心中却火不起来了。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真的太强了。
‘强者就是要狠狠地羞辱弱者’——
这是他们常对明狗说的话。
“住手!不然我们就杀光这些明狗!”
建奴骑兵小头目心思动的很快,抓起一个明人,连忙威胁。
明人很多都吃这套。
他们借此,曾绑着明人攻过明城。
他此刻也是真的肠子都悔青了。
自已如果直接坚定执行命令。
在这个男人于农户家昏迷的时候就一刀干掉。
哪还有这些事!
他的下场已经只剩一个‘死’字了。
纪尘动作停住了,微微偏头。
莫名其妙。
他不是太能理解这些长着老鼠尾巴的野猪为什么会以和自已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威胁自已。
这群野猪怕不是傻子。
纪尘桀桀桀的发笑:“口桀那你们便去尝试吧,跟着,你们将会被我屠杀,被我用最惨烈的手段——撕碎屠杀!”
“野猪,你们已是死定了的。”纪尘特地放慢了速度,缓步上前,折磨建奴的心灵。
“住手!”
有野猪颤抖着身体对他嘶吼。
“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明人素来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想害死自已的恩人吗?”
那个中年汉人被强行抬起头,眼神呆滞,努努嘴,嘴里刚吃过火龙果般通红,大着舌头开口:“我”
男人脸上麻木又凄惨,有种比祥林嫂还苦的感觉,充满了无力。
但是下一刻。
男人的态度剧变。
他变得极度愤怒,双眼赤红,不见悲喜,唯有滔天的恨意与愤怒,嘶声怒吼:“大人!杀光这些建奴”
话音未落,他身旁的建奴猛然动手。
一拳轰在中年男人的腹部。
“噗!”
一口血吐出,男人瞬间瘫软。
然而,他的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意,还有解脱的愉悦。
这样就好。
他不需要活着。
他早就想死了。
在他身为儿子,被人踩在头上,脸被按进泥地,眼睁睁看着自已的父母被砍掉双腿丢在路边等死的那一刻;
在作为丈夫、父亲,被踩头按泥地里,看着自已妻、女被在他面前凌辱的那一刻。
他早就想死了。
只是没成功。
他也想过反抗。
可他只是一个老农民,朝廷天天征收,建奴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