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蛊婆年事已高,行动不便,阳寿也所剩无几,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祖师爷也摆脱束缚,入土为安。”
卢晓媛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认真的跟我解释着。
她既然已拜入草蛊婆的门下,那几位祖师爷,也算是她的师祖,于情于理,她也没理由看着几位祖师死后还遭受折磨。
加上本身就和草蛊婆有约在先,总不能爽约吧?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只能是点头认同。
师婧慈作为养鬼道曾经的成员,对于这一个邪派的一些秘辛略有耳闻,也听过有关地宫的传闻。
在她的配合之下,贺正清走在前方,领着我们一路兜兜转转,没过多久,眼前的墓道就陡然变得宽敞起来。
“死人妖,你再占我便宜,就别怪白五爷我对你不客气!”
此时,白五爷突然骂了一句,怒目瞪着乔山,说是乔山手脚不老实,老是摸他的屁股,连毛都被他掉了不少。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确实多了几根羽毛,一时间,不由得嫌弃起乔山来。
没想到这货娘里娘气就算了,口味还重!
“你拉倒吧,老娘屁股比你圆润多了,谁稀罕摸你?”
乔山也
是不怕事的主,一听白五爷污蔑自己,立刻就怼了回去。
“哎呀!”
没等乔山和白五爷分出个胜负,贺正清又怪叫了一声,他老脸微红,一手捂着屁股,直勾勾地盯着我。
堂堂一个大男人,看着我居然有几分羞怒。
尼玛!
贺正清你把话说清楚了,你这目光什么意思?
敢情他还怀疑我占他便宜了?
我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卢晓媛和师婧慈似乎理清了前因后果,看待我的目光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我去!
就算世上的女人死绝了,我也不至于对贺正清下手啊!
“都闭嘴,有古怪!”
我大吼一声,以此来缓解尴尬,紧接着我的目光冷冽地扫过四周。
整条墓道宽敞,由石块堆砌而成,除了阴气重之外,看不出有任何特别之处。
但我们几个人拿着火把行走在其中,就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耀眼。
不用多说,白五爷和贺正清先后被占了便宜,多半是有脏东西盯上了我们,而且极有可能还是个色鬼!
这个地宫和外界隔绝千百年,又独立于三界之外,导致阴气极重,自然为脏东西提供了极佳的掩护。
我一番搜寻无果,便冲贺正清
使了个眼色。
他心领神会,捏出一张黄符,放声道:“我乃龙虎山弟子,何方小妖小鬼不长眼,就不怕我将你打得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龙虎山的名号还是好使的,贺正清话音刚落,墓道里的阴气就消散了几分。
我正要松一口气,墓道里突然又刮起了一股冷风,吹得人哆嗦个不停。
对方不但不吃贺正清这一套,气势反而徒增几分,仿佛整个墓道的阴魂,都被这里头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隐隐间,我都能听到墓道深处传来了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邪异得很,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和贺正清对视一眼,当机立断,走!
这地宮不知道埋藏了多少的阴魂,要是捅了马蜂窝就不好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为上计!
“哎哟,摔死老娘了!”
由于着急离开,乔山一个不留神,踩到了墓道中上落了一具骨骸,摔了个狗吃屎,手臂还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虽然只是些皮外伤,但他伤口上的血液滴落在地面的时候,我们分明都看到了一道红光一闪而过,连同那滴鲜血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眼花了?
我揉了揉眼睛,确认血滴消失不见,
便随手拿过贺正清的黄符,靠上前去。
黄符没有任何反应,这表明我们附近没有鬼物近身。
我又尝试用力踩了踩地砖,这就是一块寻常的地砖而已,并不是活物。
这就奇怪了,难道地砖还能吸血?
“你看,这石砖上面好像有一层油膜。”
贺正清蹲下身子,摸了摸地砖,指尖粘稠粘稠的,是一些像是沥青的东西。
还没等我凑上前看个仔细,贺正清突然脸色猛变,他快速地捏住沾有粘稠物的指头,急忙念了法诀,直到指尖火焰涌起,将粘稠物焚烧的一干二净之后,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这东西,好像能吸食玄气!”
贺正清依然心有余悸,擦着冷汗跟我们解释。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所有人都不由得心头一紧,赶忙站起身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些黏状物给粘上。
“乔山,火把给我。”
我拿过火把,重新审视了一遍地上的石砖,发现这些石砖上面都有粘稠物零散分布,就像是一场青苔似的,让石砖变得丝滑无比。
我先让大家稍稍往后撤了撤,紧接着将火把往前一扔。
而火把落在地上的瞬间,那些粘稠物就像是有生命一
般,纷纷避而三舍,全部缩入了石砖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