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一出,对方终于变了脸色。
“你如果不想背负骂名,背负起无数人命堆起来的孽障,就最好乖乖配合我们,兴许到头来我们还能合作一把,共同化解了这场祸害。”
“陆哥,你疯了!”一听我说这话,乔山立刻就不干了,“这货完全就是拖油瓶,怎么能跟他合作?!”
我无视乔山的话,牢牢地盯着对方,静待他的答复。
对方目光闪动,看得出他很纠结。
“东北,马家。”
良久之后,他低下了脑袋,妥协了。
果然,难怪嘴巴这么硬,面对我们的咄咄相逼一直不肯开口,原来是有来头的!
东北马家,我曾听道上的人说过。
马家家族历史悠久,据说从他们祖师爷那一辈开始,这个家族的人就开始修炼奴鬼之术。
传统的道士在对待邪煞恶鬼之时,不是选择将其超度,就是想办法消灭掉。
但马家不同,他们擅长将鬼物降服,让其为之所用。
也是出于这种奇怪的作风,导致马家虽然在道上有些名气,但却经常遭到同行的鄙夷。
道士的职责就是降魔除妖,可马家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利用鬼物壮大自身的实力,这种做法相对传
统来说,说是叛经离道也不为过!
想必眼前这男人其实不敢开口,可能也是不想我们知道他来自马家吧。
毕竟我以前就听说过,老一辈的道士因为看不惯马家的作风,曾经联合人手,围剿过他们家族。
眼前的这人不想暴露身份,多半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生怕给家族惹来麻烦。
“呵呵,真没看出来你也是东北的。”
听到对方大有来头之后,乔山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毛躁冲动,反而是对着对方冷嘲热讽,说什么东北的爷们才不会像他那样不顾大局。
乔山怎么说我管不着,听到这男人是来自马家之后,我已经排除了他和卢大海勾结的可能。
马家所用的奴鬼之术虽然邪异了一点,但本质上,他们还是道士,目的也是为了降妖除魔,捍卫正道。
想到这里,我给他松了绑。
摆脱了束缚,对方显然神色一松。
“你说卢大海是你的猎物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趁机追问道。
既然都已经开了口,对方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他告诉我们,他叫马红军,是马家的小辈。
他们家族历来有个规矩,但凡是小辈想要得到家族长辈认可,传授最高级的奴鬼之
术,就必须外出历练,以此来证明自己。
而卢大海就是马红军看上的目标,早在卢大海没有炼制出子母凶的时候,马红军就已经盯上他了。
可惜卢大海生性狡猾,行踪隐秘,马红军好几次丢失了目标。
后来经过多方的打听,才确认卢大海就在龙南县这里。
结果当他赶到的时候,发现我们已经捷足先登了。
为了尽早完成历练,砍下卢大海的脑袋回去交差,马红军只能暗中使了些手段,想着让我们知难而退。
后面怎么样,大家也都知晓了。
不但没有成功,反而是因为他的心急,导致了卢大海的脱逃。
“唉,你早把这事说出来,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听完他的讲述,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马红军抿了抿嘴唇,没有接话。
我看他这样,更是摇头不止,心里头沉甸甸的。
马红军不算得上是我们的敌人,勉强是个好消息。
可随之而来的烦恼又让我感到头疼不已,一想到卢大海不久之后又会操纵着鬼婴兴风作浪,我就倍感无力。
这一次遭受重创,险些被黄巢一刀结果了性命,想必卢大海日后会更加的小心翼翼。
没有十
拿九稳的把握,他多半是不会现身了。
等到他下一次卷土重来,鬼婴就会变成什么模样,实力会恐怖到哪种地步,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最害怕看到的就是这种局面,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怕是时刻都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姓马的,我才不管你的动机是什么,反正是因为你中途阻拦,才导致最后让他成功脱逃,祸是你闯出来的,锅自然也得由你来背!”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没办法,那样的话,你还出来历练个毛!”
乔山看待问题向来直接粗暴,他这么一说,倒也提醒了我。
马红军的背后可是马家,既然是家中长辈让他出来历练,为了他的安危着想,那肯定提醒过他,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该怎么办吧?
于是我赶紧追问了马红军,问他有没有办法继续追踪卢大海的下落。
结果令人大失所望,他摇了摇头,表示卢大海道行不算高,但却可以凭借鬼婴作为掩护,隐去行踪。
尤其是在他受了伤之后,哪怕是行动起来,也肯定是慎之又慎。
除非是他主动露出破绽,要不然别想轻易找到他。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让他继续在外头逍遥
法外吗?
现在他和鬼婴都受了伤,为了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