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地推脱,搞得大家都难做人……
他做的事好事,只不过话语难听了一点儿,不习惯的人,还真的有些受不了。
好在李腾飞也没有太过于矫情,点了点头,说谢谢。
他受了重伤,屈胖三从崆峒石里弄了一颗丹丸出来,给他服下,又给他包扎了一番,忙完之后,又看向了我,说你怎么样,也受了伤?
我点头,说对,不过
问题不大。
屈胖三让我解开衣服,然后打量了一下,瞧见我早已结痂的伤口,还是不由分说地给了我一颗治伤的药丸。
随后我们离开这里,没几步,袁俊开车过来接我们。
上了车,他对我说道:“政治处打电话给我了,我接了电话,告诉他们,说我被打晕了,身份证件丢失,人在一个乡间废弃的蒙古包里,这样说,应该没事儿吧?”
我笑了,说你放心,李皇帝发了话,应该不会追查太严的,不过你和马松松最近得缩着脖子做人,别出头就好。
袁俊双眼一亮,说我靠,李狱都发了话?
我说对啊,怎么了?
袁俊说你跟他有交过手么?我跟你说,李狱是我白城子里,除了那几个隐世不出数十年、不知死活的老祖宗外,最强大的修行者,白城子偌大的威名,大部分都是他硬生生打下来的呢……
我说哦,是么?
袁俊说你到底跟他交过手没有啊?
我点头,说打过一架,不过没有分出胜负来,后来出了点儿岔子,被打断了。
我说着话儿,自然是有真有假——的确是打了一架,半途截止,不过我们当时其实是已经分出了胜负高低,无论是修为还是手段,我都及不上对方。
人说六扇门中好修行,这位李皇帝不但人在六扇门,掌握着巨大的资源,而且还一直在白城子这样的地方潜心修行。
不强反而没道理。
听到我的话,袁俊叹为观止,说我的天,你居然能够跟李狱平分秋色,这也太强了吧?
我忍不住笑了,这家伙的脑补能力还真强。
我都没有说什么,他就说是平分秋色了。
有着李腾飞在旁边,我也不想说得太仔细,只是简单地把我闯入白城子的过程讲了一遍,一直说到我揭穿那个冒充陆
言的冒牌货,然后被林齐鸣送走,这时旁边闭目调息的李腾飞突然睁开了眼睛来,说如此说来,我得多谢你——要不是你,说不定我还真的逃不出来。
我笑了,说你要谢,就得谢那条恶龙虚无,倘若没有它转移仇恨和关注力,说不定我们都得折在那里——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御剑而入,那本事当真漂亮呢。
李腾飞摇头,说不,那不是我的力量。
啊?
不是他的力量?
我愣了一下,瞧见他显然不太想解释清楚,也就没有再多问。
说起来,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即便是有一些缘分,也没有必要彼此掏心掏肺地说太多话。
而倘若对方这般做,我反而会有几分疑虑,想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袁俊没有送我们多远,车到半路停下了,他把车留给了我们,让我们去找机场附近的联络人,而他则得会白城子去报道了——毕竟还有一个悲惨的故事需要去讲,这事儿关系到他是否还能够继续在白城子里过活。
袁俊离开之后,车里的气氛更加轻松几分,我坐到了司机位,专心开车,而屈胖三则与李腾飞坐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大概是聊了一会儿,李腾飞慢慢卸下心防,开始跟我们聊得多了一些来。
屈胖三对白城子的高手,特别是那李皇帝很感兴趣,问得比较多,又问起了那恶龙虚无的事情来,而且还特别仔细,仿佛他认识一般。
如此聊着,他突然话锋一转,问李腾飞道:“是什么,让你生出那么多的执着,来白城子劫狱?”
车内一阵沉默。
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李腾飞准备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我们青城山的重瞳真人,极有可能被关押在白城子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