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宗出事了,上前任掌教真人的孙女陶庭倩坠崖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全身都变得僵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事实上,我对这位陶庭倩小姐并不算熟悉,彼此之间也只是照过几次面,但我却知道一点,她是杂毛小道的未婚妻,这可是陶晋鸿地仙亲自指定的。
当初我与杂毛小道一起离开茅山的时候,她曾经想跟着离开,结果被拦住了。
杂毛小道拜托她,让她帮忙照看陆左的父母,以及他的小姑。
我们都觉得,虽然陶真人不在了,但是凭着他的名头,还有门下的那么多弟子,陶陶应该是绝对没有什么安全上面的问题,但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居然有这样的噩耗传了过来。
我感觉有一些发冷。
我想起了之前杂毛小道跟我谈起的事情,觉得茅山之中,有一些人的心思不纯。
但是你再怎么样斗争,关一个小姑娘什么事儿?
有什么理由,非要弄死她呢?
挂了林齐鸣的电话,我看了一眼屈胖三,一向信心满满,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他不由得一声苦笑,说这事情麻烦了。
是,这件事情很麻烦。
首先一点,杂毛小道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会暴跳如雷,依照他的性子,即便是沉稳了许多,我觉得他也一定会重返茅山。
再有一个,陆左的父母现在怎么了?
以前的时候,有杂毛小道照顾着他们,后来杂毛小道离开了,拜托陶陶帮忙照顾,而现如今陶陶又弄了一个坠崖身亡,他们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呢?
屈胖三看着我,说林齐鸣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说他就通知我一声,并且让我如果能够联系到萧大哥的话,让他节哀,不要太过于悲伤了。
靠!
屈胖三恶狠狠地骂了一声,然后说道:“自个儿马子平白无故地就没了,这事儿搁谁身上不恼怒发火?什么节哀,节个屁的哀啊,这事儿到底什么个情况,凶手到底是谁,这个有没有说啊?”
我愣了一下,说还有凶手?
屈胖三横了我一眼,说瞧你那脑子,你难道觉得是那妹子没事儿脑子抽筋了,去跳崖玩儿?
他怒气腾腾,我也不跟他计较,只是苦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是有人行凶了,只不过林齐鸣电话里没有讲,估计这件事情还在调查之中……”
屈胖三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行,我们得立刻赶过去。”
啊?
我愣了一下,说为什么?
屈胖三瞪着眼睛说道:“什么为什么?那妹子是萧克明的妞儿,平白无故地死掉了,不能一点儿说法都没有吧?再说了,那山里面不是还有陆左父母么,你一点都不关心?”
我说你别急啊,我的意思是——茅山宗门槛高,可不是我们说去就能去的,要是别人不让我们进去,那可怎么办?
屈胖三勃然大怒,说敢,谁敢拦着,我就一巴掌扇过去,不行就打上山。
瞧见他这霸气凛然的样子,我没有话语了。
屈胖三这个人啊,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又爱睡觉,一天到晚睡的时间比清醒的还要多,然而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够义气。
他只要是认定了一个人,虽然口中不说,但却是把别人的事情,当做是自己的事情,责无旁贷。
这叫做义薄云天。
我瞧见他这般激动,叹了一口气,说行吧,既然你决定了,那么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我都陪你走一遭吧……
屈胖三呸了我一口,说毛线啊,我说大话来着呢,你还真信啊?
啊?
我说什么意思?
屈胖三说茅山宗千年道门,大阵沉沉,岂是我们两个能够闯入的?到时候真的干上了,给人打死了那该怎么办?
我苦笑,说那你刚才又说得那般激动?
屈胖三说你现在打电话给林齐鸣,告诉他,作为萧克明的朋友,我们有权利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另外陆左的父母还在茅山,我们得去见一面,让他帮我们开一个证明,我们好进茅山去……
我一头雾水,说我们进的是茅山,又不是宗教局,你让林齐鸣开证明干啥呢?
屈胖三说茅山又不是闭关锁国的宗门,它既然打开门户,就得接受宗教局的指导和监督,有了这个证明条子,从法理上来说,他们是不可能硬着头皮拒绝我们进入的,否则我们告它一个草菅人命,谁也受不了。
呃……
这家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些套路一堆一堆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与屈胖三商量妥当之后,我立刻回拨了电话过去,跟林齐鸣说起了我们的要求,林齐鸣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打电话回来,说没问题,他现在就要回对岸去了,问我们要不要一起?
我说什么时候?
他说一个半小时之后,如果要的话,他会派车过来接我们,并且回头再帮我们安排航班去金陵。
我说好。
挂了电话,屈胖三在旁边琢磨,说这个林齐鸣有点儿意思啊。
我说什么意思?
屈胖三摇头不说话,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