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老和尚是冬日的积雪寒冰,那么蚩丽姝则是夏天的炙热烈阳。
一个是漆黑如墨的暗夜,一个是光明大放的白昼。
这些大头鬼灵定然是蹄达上师这些年来潜居于此处为非作歹、手段毒辣炼制而出的得意之作,离我十几米远,我都能够感受得到这些家伙身上彻骨的寒冷,跟普通的鬼灵那是有着千差万别的,想必也是十分的恐怖。
然而在蚩丽姝这炙热的五彩神光照耀下,却冒着滚滚浓烟,一一化作灰烬。
这场景不管我们这种门外汉看着惊诧莫名,就连蹄达上师这般的凶人,都为之震撼。
当所有的大头鬼灵都化作无物的时候,他仿佛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打击,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地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蚩丽姝笑了笑,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与她在一块儿也待了一些时日,多少也能够明白她的心思,知道一般大人物都不会自报身份,必须要有一些小喽啰在旁边拉扯旗子,于是上前,傲然说道:“你既然长居于此,自然应该知道,往南再走三日,有一个地方叫做寨黎苗村,主事人名叫雪瑞,而这位姑娘,则是雪瑞的师父!”
老和尚大为震惊,又往后退了两步,方才颤抖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是曾经与萨库朗分庭抗礼,不弱半点下风的寨黎苗村?”
萨库朗是啥玩意儿?
我心中一跳,有点儿听不明白他的话语,不过却又不想弱了气势,于是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说对,不过萨库朗算是什么东西,这位姑娘只不过太懒而已,要不然收拾萨库朗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老和尚眼睛瞪
得大大,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如此说来,萨库朗的覆灭,并不仅仅只跟北国左道有关系咯?
北国左道?
等等,你是说那萨库朗居然是被我堂哥陆左,和那色眯眯的道士萧克明给灭了的?
我擦咧,堂哥你可真的牛波伊大了吧,怎么哪哪都有你在啊?
这是阴魂不散么?
不过尽管如此吐槽,但我还是忍不住心中那股油然而生的自豪,冲着那老和尚得意地说道:“你所说的北国左道,莫非就是陆左和萧克明?”
老和尚下意识地浑身一颤,说你还认识他俩?
我得意地点头,说非但认识,而且实话告诉你,本人陆言,就是陆左的堂弟,也是他的弟子。
弟子?
老和尚再一次退了两步,左右望了一眼,慌张地说道:“弟子?你的意思,是疤脸怪客和那杂毛道士就在附近?”
他的问话让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这人难道是我师父的故友么?
我正琢磨着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呢,老和尚却从我的神情之中瞧出了一些变化来,他长嘘了一口气,然后阴阴地笑道:“当真是意外之喜啊,没想到我蛰伏多年,都已经放弃了给组织报仇,仇人却自动送上了我的面前来。菩萨对我,可真的不算是薄……”
什么?
听到他的话语,我的心头就是一跳。
你不是应该惊恐不安,然后赔礼道歉,仓皇逃离,配合着我陆言弄一场智退强敌的戏码么?
怎么这画面一转,竟然又折腾出如此一副场景呢?
那老和尚瞧见我脸上僵硬的表情,突然哈哈大笑,说孩子,你觉得我会被你给骗了么?不管
你是不是陆左的徒弟,但是雪瑞的师父蚩丽妹我多年之前,可是见过的,虽然两人长得很像,但是你却忘记了,蚩丽妹可是已然过了百岁,这小姑娘嫩出了水来,哪里可能是雪瑞的师父?是她的后辈还差不多吧,我若是收了她,做成美人降,重返泰国,那是指日可待了。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望向了蚩丽姝。
原来并非我说话有误,而是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强。
老和尚不知道蚩丽妹青春永驻的事情,自然不会相信与蚩丽姝一模一样的她,如此说来,必将是一场恶战了。
只是,刚刚化身成人的她,能够战胜得过这个精修一甲子以上年岁的老和尚么?
我心中忐忑,而一直没有开口的她却终于说话了:“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可以开始正式打架了?”
打架?
老和尚蹄达上师脸上浮现出了怪异的表情来,肌肉扭曲,双目赤红,寒声说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小孩儿过家家么?”
她翻了一个白眼,说难道不是么?
立身大业被毁去,然而这所有的一切在别人看来,却仅仅只是一场玩闹而已,这事儿让老和尚蹄达上师一股邪火直冒心头,再也忍耐不住了,将手中的黄金禅杖猛然一顿,然后人就朝着前方飞纵而来。
别看他又瘦又小,但是那根禅杖却沉重无比,在半空之中挥出,却有千钧之势,呼啸而来。
蚩丽姝站立原地,一动也不动。
尽管我还知道她应该能够应付一些时日,不至于惊慌到静立不动,但是心却莫名地慌张起来,当瞧见那黄金禅杖重重砸落到她的脑袋上时,我甚至忍耐不住地放声大叫了
起来。
啊……
我恐惧地大叫着,感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