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慌声澄清,“奴婢断然没有这样的念头,冬凌姐,您可不能把这罪名扣在我身上!”
妤瑛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想她堂堂福晋,居然会被底下的丫鬟嫌弃,丫鬟都知道苏格格得宠,想另攀高枝呢!
苦笑一声,妤瑛道:“既然你想去画棠阁,那我就成全你,将你指给云松,往后你去画棠阁侍奉苏格格吧!”
乍闻此言,宁霜心下暗喜,还以为是自个儿听错了,福晋居然要让她嫁给云松?这虽是喜事,可她不能表现出来,以免福晋认为她有二心,于是宁霜哭啼啼的表态,
“福晋,奴婢绝无此意啊!奴婢是喜欢云松,可奴婢只想待在福晋身边,不想离开。”
“你的心已经不在岚昭院了,我留你何用?既然你说云松欺负了你,那你就嫁给他吧!”
妤瑛不在乎真相,她只想尽快将这丫头给送走。
福晋执意如此,宁霜也就不再推辞,含泪起身,依依不舍的告退。
待人走后,冬凌忍不住道了句,“福晋,这样安排,苏格格可能不会依从。”
妤瑛晓得自个儿应该怎么做,直接赶走宁霜,这便是苏玉珊所期待的,可她为何要让苏玉珊如愿呢?想她一家主母,还得顾忌一个妾室的感受吗?
“苏玉珊相信常月的说辞,我相信宁霜的说辞,何错之有?再者说,常月是画棠阁的人,她的证词不足为信,除非有第三人证实这件事,否则谁也不能证明云松是清白。
总之这事儿不能认,宁霜不认,有些人可能会说闲话,但大部分人都会认为云松有问题。一旦她认了,旁人便会认定她不知羞耻,她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丫头,到时不止她丢脸,连咱们岚昭院,甚至富察家都会跟着被耻笑。”
福晋的考量是没错,但冬凌还是有所顾虑,“可奴婢担心苏格格又会吹枕边风,四爷为哄她,很可能会管此事。”
对此妤瑛已然麻木,“我再怎么迎合他又有何用?他终究不可能在乎我,既如此,我也不想再去管他怎么看我。我给自己院里的丫鬟指婚,他没理由拦阻。你且提点宁霜,定要一口咬定自己的说辞,万不可改口。”
当消息传至画棠阁时,苏玉珊面露诧色。
此事证据确凿,按理来说,福晋即使不将人赶走,也该严惩才是,可福晋的处理方式却令苏玉珊颇为诧异,
“宁霜使手段诬陷云松,福晋居然不罚她,还将宁霜指给云松?这是什么道理?”
云芳猜测道:“莫非福晋是打算把宁霜安插到您身边,监视您的一举一动?”
“如若宁霜谋划成功,无人替云松作证,那福晋可以顺势为他二人指婚。可宁霜已然败露,错在她,云松并未碰她,福晋凭什么指婚?”
苏玉珊明知此事的来龙去脉,又怎会让云松受委屈?
她坚决不同意这婚事,云芳灵眸一转,忽然想到了某件事,“其实同意也无妨……”
云芳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苏玉珊瞬时会意,震惊的同时,她忍俊不禁,“这样会不会太缺德了呀?”
“这是最好的法子,咱们顺水推舟试一试嘛!指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思来想去,苏玉珊决定依照云芳的提议,尝试一番。
夕阳落山,晚星映空,就寝之际,苏玉珊与弘历说起此事,弘历大为震惊,“陷害旁人之人还能如愿?福晋这处事方式未免太过敷衍!”
“福晋的意思是,常月也可能是在替云松撒谎,现在没有其他人能证明这件事,而云松饮酒是真,大多男人都会酒后胡来,所以她要求云松对宁霜负责。”
“我本以为崔嬷嬷之事过后她能自我反省,未料她还是这般糊涂,一味的维护自己的下人,她真是没救了!”弘历打算明日去质问福晋,却被苏玉珊给制止,
“哎---这事儿你莫插手,福晋要指婚那便由着她,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配合,撒手不管。”
弘历疑惑抬眉,“此话何意?难道你打算让云松娶宁霜?你害怕福晋,不敢与她对抗?此等小事,你无需顾虑,我可以帮你解决。”
摇了摇头,苏玉珊神秘一笑,“其实我是有别的打算。”
“什么打算?告诉我,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弘历追问缘由,她却不肯说,只道等成功之后再告诉他。
弘历哪能依她?顺势探至锦被中,覆上那朵雪域白莲,轻揉了一把,惹得苏玉珊娇呼出声,
“说话归说话,你怎的又使坏?”
“你若不说,我还能更坏!”说话间,弘历的另一只手又继续滑动着,苏玉珊赶忙拽住他的手,撒起了娇,
“还没成功,万一失败了呢?你且等一天,明儿个就有结果了。”
“一刻都等不了,看来你很期待我欺负你。”弘历的气息在她耳侧漫洒,不仅言语暗示,那双手更是闲不住,拂花探林,肆无忌惮,
“昨夜回来的晚了些,瞧你睡得熟,不忍打搅你,便饶了你,今晚合该补回来才是。”
只要他想,总有说辞。嗔他一眼,苏玉珊面颊酡红,娇声澄清道:“我才没期待,你这分明是威胁。”
弘历也不否认,大大方方的承认,“便是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