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她不禁在想,或许很多事都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命运的罗网早已布下,任她插翅也难飞。
就在她走神之际,门外赫然传来一道厉呵,“怎的?怀着爷的孩子就令你如此怨怼?”
乍闻弘历的声音,苏玉珊心下一惊,却不知他何时回来的,听到了多少?
实则弘历刚回来,李玉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知主子。弘历闻言,脚步微顿,始料未及,
“她有了身孕?几个月了?”
李玉忙道:“大夫说,至少有四个月了。”
她才走了两个多月,居然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也就是说,早在府中时,她就已经怀上了?
弘历猛然想起,那会子在马车中,他赌气松手,她摔倒在地,却不知有没有受伤。
他本想问苏玉珊情况如何,话到嘴边,他又改了口,“孩子如何?可有大碍?”
李玉忙将大夫之言复述了一遍,弘历这才稍稍安心,往院中走去。
甫一进门,就听到了苏玉珊的感慨,她似是对这个孩子的到来心生排斥,弘历登时火冒三丈,才有了那声呵斥。
心知自己处于劣势,有求于人,不能再惹怒弘历,苏玉珊灵机一动,垂下眼睫,哀声哽咽道:
“四爷误会了,我只是在想,如今你已经腻了我,往后我们孤儿寡母,又该如何生存?”
苏玉珊怎么可能在乎他对她的态度?弘历只觉她这话十分虚假。
缓步行至帐边,弘历抬指轻抚她唇间被他吆出的红痕,勾唇揶揄,“为了救你弟弟,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学着撒谎媚哄我?你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心软吗?”
指腹摩挲唇瓣的微栗感,陌生又熟悉,苏玉珊下意识想闪躲,却又怕他不悦,只能忍着苏麻之感,轻声道:
“撒谎实在太累了,我可以向您保证,从今往后,我对您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绝无任何欺瞒。”
她反抗时,他恼怒,她顺从时,他又觉得有诈。
紧盯着她的眸子,弘历的眼中难掩嘲讽,
“一只刺猬,居然拔去自己的刺,变得温顺乖巧,你不觉得很稀奇吗?莫非……这又是你的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