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吧!”
翠凝的猜测犹如一根针,缓缓刺入她心底,腹部又是一阵绞痛,疼得高琇雯冷汗直冒,紧捂着腹部,半晌直不起腰来。
高琇雯不禁在想,撞她的人是西岚,弘历才会罚其抄经文,如若是苏玉珊所撞,只怕他连抄经都不舍得罚,还会为苏玉珊辩解吧?
翠凝见状,心疼不已,立马住口,“格格您怎么了?可是又腹痛了?都怪奴婢口无遮拦,奴婢就不该跟您说这些的,您快躺下歇着,千万不要为了那些人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啊!”
躺下缓了好一会儿,高琇雯心中五味杂陈,默默回想着翠凝之言,高琇雯越发觉得自个儿的孩子去的太冤枉,她们的矛盾,为何要让她的孩子来承担?
汤药端过来时,她却不愿去喝,弘历都不在乎她,她又何必喝药。
尤嬷嬷得知内情后,将翠凝叫出去给训了一顿,“格格正在养病,你跟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作甚?没个实证,平白惹格格不痛快,你这是为她好,还是在害她?”
翠凝小声辩解道:“奴婢只是看不惯苏格格那般维护岚格格。”
“她再怎么维护岚格格,最终做主的还是四爷,难不成你连四爷也看不惯?”
尤嬷嬷几句话噎得翠凝无言以对,怯声道:“奴婢不敢。”
摇头轻叹一声,尤嬷嬷继续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格格抱不平,可咱们做下人的,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伺候好主子即可,少在那儿勾心斗角,想东想西。与其跟旁人斗,倒不如劝格格抓住四爷的心!”
训罢翠凝,尤嬷嬷才又进屋去,劝主子把药喝下,
“格格,恕老奴多嘴,孩子已经没了,现在再追究是天意还是人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需知这男人啊!都是善变的,您这几个月身子不便,四爷会与画棠阁那位亲近再正常不过,毕竟见面少了,这感情自然也就淡了。
此乃人之常情,您不必为此而难过。当务之急是得好好将养身子,待月余后,您出了小月子,身子安康,便可继续侍奉四爷,到时还怕没子嗣吗?”
嬷嬷之言虽不中听,却也是事实,为着前路能走得更远,她不能赌气,必须按照医嘱,喝药调理。
尽管这药是喝下了,但整整一日,高琇雯都闷闷不乐。
当天夜里,弘历照旧过来陪她,她一向知礼,即便身子不适也会主动与他说话,可是这一回,她心里实在难受,一想到弘历对苏玉珊的偏爱,高琇雯便觉难受,冷着脸一言不发。
弘历还以为她病情加重,遂问她感觉如何,“若是没有好转,明儿我请个太医过来为你诊治。”